的安王府也掺和进来,君心似海,谁知道想得是什么?”
祁昭暗自腹诽,真是个老狐狸,滴水不漏。但今夜他已说得够多,若再替毓成说话怕是会显得刻意,让这两人察觉出来。便弯了手指点着橱柜上浮雕的仰复莲花纹,漫然说:“那就都派人盯着,看看哪个能翻出天去?”
靖王觉得今夜祁昭说话很令他舒心,就是,哪个能翻出天去?他将监视的活计揽到自己身上,一面的春风油亮,好像已把御座抬回他自己家里了似的。客套了几句,祁长陵把封信叫进来送靖王出去。
外人走了,剩下父子两,书房乍然冷寂安静下来。
“听说,你让人替你物色宅院?”
祁昭一忖,按照这个节点,他在晕之前应是在筹备着购入私宅,搬出去住。原因无二,这个时候他应已与襄王勾搭上了,住在家里,在祁长陵的眼皮子底下,几时应卯,几时安寝都清清楚楚,如何能方便做隐秘事。
他点了点头,前世有过这样的场景,怎么应对都是现成的:“刑部从大理寺调转了许多案宗过来,且不知道要忙活到什么时候,早起晚归,怕扰了父亲安歇。再者说同僚们进进出出,吵嚷不堪,也怕冲撞了往来拜访父亲的贵人。”
祁长陵面容沉凛,“你也大了,又挂着刑部侍郎的职,出去住也没什么。只不过若是为了公务繁忙倒罢了,若是为了旁的,可得有些分寸。”
祁昭微愣,想起这个时候襄王应是已把襄王妃的内妹谢静怡引着见过他了,谢静怡应是表现得对他有那么些意思,而前世的祁昭呢,呃,应是挺享受美人爱慕,没应承她可也没拒绝。他爹应是以为他出去住是为了方便跟谢静怡私下来往吧。
他又想起了兰茵,虽说如今在兰茵心里他不过一介路人,可还是觉得怪对不起她的。
瞧着儿子痴痴愣愣的模样,祁长陵不免要多嘱咐几句:“女人有的是,可不要贪图那一点点美色而让人利用坏了大计。你是御史台大夫的儿子,是皇后的弟弟,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眼皮子别那么浅。”
祁昭反应过来,当初他为了给与襄王来往寻个好名目似乎是拿着谢静怡当过幌子。他爹莫不是以为襄王为了拉拢他向他使了美人计?
祁昭心里觉得好笑,谢家虽不比从前,可眼界高,压根看不上他,就算襄王肯,人家也不愿拿着嫡亲的闺女给襄王那妾生的儿子铺路。
他端正了声色:“儿子谨记父亲教诲,您放心吧,我有数。”
祁长陵点了点头,便放他回去歇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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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兰茵守着期约,天不明便叫套了马车往归云田庄去。王府官家岑武本要跟着,但兰茵顾量着毓成腿上的伤,怕宫里再来人探望,没个妥帖人招待,叫他守在府里,自己只带了外仆和贴身的两个丫鬟走。她知道朝野上下为着天家过继的事闹得沸沸扬扬,担心再生事端,特意嘱咐岑武关闭门户,清理外事,毓成也好,安王府也好,暂且不要太引人注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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