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吁了一口气,蹲下身看着依旧昏迷的小池,他的眉头锁得很紧,一定疼得要命……
“皇帝陛下,即使是两国开战,也不得斩杀来使,你不会杀我的,你不会杀我的,哈哈哈哈……”佐藤面色苍白得笑了起来,那声音,宛如地狱挣扎的恶鬼。
我回头朝他看去,只见他一手握着剑尖,侧倒在地上,样子分外狼狈。
阎麒点点头,若有所悟得说道:“你说的没错,我当然不会让你这么死,我还会请最好的御医为你诊治……”
佐藤已然是满头虚汗,因为剑一直在他体内没有拔出的关系,他并没有流太多的血,只有剑尖上的鲜血缓缓滴落,仿佛诉说着时间的轨迹,他颇是骄傲得笑道:“皇帝陛下是聪明人,若是你杀了我,那就等于向我们东阳帝国宣战了!”
阎麒诡笑道:“你惹了一个最不应该惹的人,我当然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得死去,我会治好你,啊,对了,你们东阳人不是一直自诩太阳之国么?想来,太阳一定是最受你们人民崇敬的,我就满足你的心愿,让你每日在烈日下暴晒,直到晒干为止,你看,如何?”
我倒抽了一口冷气,有些不敢相信阎麒会说出这种话来……
佐藤惊讶道:“你……是在开玩笑吧?”
阎麒道:“没有。”
“皇帝陛下若是这么做,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阎麒漠然道:“知道。”
佐藤又阴森森得笑了起来,他将另一只手也握住剑尖,然后扭动身体想要坐直,可是费了半天劲,却依旧直不起身子,他喘着粗气贴在墙上,双手紧紧握住插出他体外的剑尖,满手的鲜血让他笑容看起来更加奸邪……
他默默得仰起头,目眺远方,口中念念有词得说了几句日语,沉重,哀殇……
“即便是死,我也绝不会让你羞辱!”话落,他两手握剑狠狠朝着身体右方划过,血肉缠连的响声,我忍不住皱起眉,仿佛听见内脏破碎时发出的喧嚣声……
是剖腹!
滚滚鲜血翻涌而出,佐藤狞笑着,双手又将剑尖从右方拉回中央,然后用力往下切去,惨烈,决绝,一直觉得这种自尽的方式很变态,没想到有一天居然能亲眼看见,曾经听说剖腹这种自杀方式是武士们挽回名誉和解决各种复杂问题的必要手段,日本的武士经常会在战败被俘或者对主人表示绝对忠心时采用这种极端的手法,在腹部切出一个“十”字,但是这种自杀方法很痛苦,而且,很难死去……
只是佐藤因为先前已经中了那一剑,根本没有气力再去完成这个仪式,所谓的切腹也只完成了一半,他睁着那双凸出的眼,两手牢牢握住满是鲜红的剑,最后终于一动不动得倒在地上……
我转过头,不忍看地上那些源源不断溢出的血,但是空气中浓浓的血腥味却让人几欲呕吐……这才看见阎麒的嘴角居然勾着一抹笑意……
那名隐卫跪在他面前道:“陛下,此人已死。”
阎麒道:“便宜他了,玄青,把他的尸体分成一块一块装在礼盒里,替我送给东阳国的国君。”
“是!”原来那名隐卫的名字叫玄青。
阎麒复又加了一句:“记住,礼盒有多漂亮就弄多漂亮!”
真不敢相信,阎麒会做出这种事,我一直定定得看着他,真是难以把他跟那个会在我怀里撒娇的孩子联系到一起……难道,这就是阎麒的另一面?
回去的路上,小池依旧没有醒,我们坐在同一辆马车上,听着车轮的轱辘声,心思却有些飘渺……
想了一会,我还是不放心得问道:“阎麒,你这么做,就等于是跟东阳国公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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