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野,你不能有事。”江茗茗说:“等你醒来,我们就去领证吧,酒席想要摆多少桌都随你的意,不过我没什么亲戚,怕是没有人来。”
顿了顿,江茗茗又道:“其实我还是最喜欢和你呆在一块就好了,酒席什么的,我一点也不在乎。”
床上的庄野也不知道是不是有点意识了,脸变得柔和不少,也多了几分生气。
江茗茗心中一喜,一颗躁动不安的心终于平静了不少,再没有那么患得患失的了。
她一晚上都在拉着庄野的手,絮絮叨叨的和他说着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
有些是他们大学的时候发生的事情,有些是分开后这些年发生的事情,一些有的没的,江茗茗只要想起就会说。
她只是不能停下来,一停下来就感觉屋子内太过安静,安静得令人害怕,她也只能强迫自己去一直不停的说话。
就这么过了一夜,江茗茗看上去更加狼狈了。
她一夜没有合眼,眼睛里布满了血丝,眼底下更是青黑一片,神色苍白,一头长发没有打理,也变得乱糟糟的。
简直就像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女鬼似的。
她喉咙干涩无比,说话都觉得艰难,最后只叫了庄野的名字,别的话也不说了。
浑浑噩噩的呆了很久,江茗茗实在撑不住,脑袋一歪在病床上就睡过去。
恍惚中,好像有人抱着她,又在她耳边小声的说些什么话。
语气柔和,声音特别特别轻,比妈妈的摇篮曲还要令人安心。
江茗茗深吸一口气,感觉到无比的安心。
这是庄野的气息。
潜意识里放下心来了,紧绷着的弦骤然放松,她睡得更深了一些,没有睁开眼睛。
再次睁开眼的时候,天色已经昏暗下来了。
江茗茗脑袋疼的要命,她呆愣了好久才反应古来她现在是躺在床上。
她一偏过脑袋,果然看见庄野趴在她的身边。
他醒过来了。
江茗茗眼泪一下子掉下来,脑子也变得清醒不少。
“庄野!”她扣住庄野的手,声音几近哽咽。
庄野哼哼唧唧的,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小声的嘀咕了一句话,然后笑道:“怎么哭得这么可怜?”
江茗茗摸了摸眼角,发现指尖又带下泪珠来。
“还不都是你啊!你要是再不醒,我就真的再也不理你了!”她死死的抱着他的胳膊,后怕道:“你吓死我了!”
庄野半是玩笑的道:“麻药的药效没过,我怎么醒嘛?”
她说的才不是这个!
江茗茗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她自己都能把自己吓个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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