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我真的不该救你……”霍炎转身,目光深沉,“不要再胡乱猜测,若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一定会死得很快。”
“哦?我觉得我已经死得够快了。”记得小时候曾开过凌悦风的玩笑,拿他同史上的奸人作比,难道竟不幸言中?他对我的“另眼相看”,想必源于此处。
“也许手段不同,我们的目的其实和张备一样,都希望能辅佐出一代明君。”他一顿,“为此,路上的障碍会被一一扫清,如果你破坏我们之间的信任,是绝对不被允许的,你明白么。”没想到他会解释,不论真假,都让我感到意外。
“那么……因为我会成为‘障碍’,所以才要扫清?”
他没有回答,但已经很清楚了。
我的出现让北辰极变得优柔,变得多虑,变得任性,甚至说出要娶我的话,对个男孩牵念不忘。一个帝王,是不能被这种因素所困扰的,是不能做这种事的。我不得不承认,凌悦风真的很厉害,把一切算得准确无比。不仅要除去我这个不稳定因素,还在扫清前实现最大的利用价值,而且让北辰极和张备自愿作出这样的抉择。如果亲人爱人都可以舍弃,以后还有什么能撼动锤炼出的铁石心肠?
“凌太师真是好老师啊……”他把北辰极教育成“帝王”,把本性淡然的张备培养成“贤臣”,还养育出霍炎这样的义子。他不动声色的除去阻碍,在幕后引导一切,教会每一个人该做些什么。
那么,当初老爹被陷害,是因为他对先皇的影响力太大的缘故么?我难以想象,怎么有人会做这样的事。每个人的行为都是有目的的,他做这些不是想名垂青史,那他要的又是什么?权利?财富?满足感?我想不通。
“既然如此……我要离开你们该高兴才对。”应该不会作出阻挠的事吧。
霍炎目光闪烁,沉默半晌之后叹了口气:“如果皇上可以放弃自然最好,你也就不用死了……不过,如果他执意不肯的话……”
“霍炎,帮我准备一样东西,行么?”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他轻哼:“如果你是要我放松警戒让你逃走就别想了,我不会在皇上面前表现出任何‘不忠’,如果他要留,我一定会尽全力。”
“你这么忠心,当初找到我的时候还想过放了我?”
“……”他冷了脸,“我做事当然有目的,理由是什么你没必要知道!”
“我……我只是希望你能帮我准备个东西,以你的本事,该不会被怀疑的……”虽然我对霍炎这个人一点把握也没有,但此时只他有能力做这些。
“你……想要什么?”
“一条船!”
“难道你想从天意湖离开?你傻了么?”他惊讶,又皱眉,“天意湖是皇宫的天然屏障,因其神秘,历朝历代都选此处建宫。湖心有风眼,无论任何方向均是终年逆风,根本无法行船。你难道不知道么?”
“这你不用管,只要按照我的要求做就行。”
他看了我一眼,没答应也没拒绝。
三天,北辰极会怎么劝我?我又该如何劝他呢?执意留我,可能是他这辈子做得最任性的事了。因为明白求而不得的感觉,我的心情也很复杂。
不过,出乎我意料之外的,他竟和平常一样,喂我吃药吃饭,在我旁边批阅奏折,一句也没提我要走的事。不过,他而偶会盯着我看,尤其是我起床走动的时候,我回看他时他又躲开。办公时对着一张折子呆半天,或是用朱砂画了又画,喝茶时还把手摸到了笔洗上……就这样过了一天,我很纳闷。
到了晚上,他说,他想抱着我睡。
“啊?”我瞪大眼睛。虽然我似乎是占了他的床,可是……
他坐到床边,想摸我的头,我躲了躲,他不甘的将手放下,轻声说:“欢欢,我知道,不论我怎样做你都不会想留下……”
“呃……”
“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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