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起一脚踹向耿前川的屁股,他拽下头上的毛巾摁在洗手台子那儿。
“站住。”
耿前川脊梁骨一僵,小声问:“怎,怎么了……”
白默:“转过来。”
耿前川:“……哦,哦……”
他颤颤巍巍刚转身,兜头抖过来一条白毛巾,潮乎乎的,是白默刚才用来擦头发的内条。还来不及惊讶,白默就到了他跟前。手里攥着毛巾,从他脖子后面套到前面,网鱼似的网住了他。
两个人都光着半截身子,若即若离的好像随时都会贴到一起。耿前川垂下视线,本想着蒙混过关,却突然在白默胸前发现了一条细长的绳索。绳索里穿着个戒指,是之前他假装丢掉最后又物归原主的那一枚。
怎么这戒指还在?而且还贴身戴着,这是旧情难忘的意思?
耿前川思想简单,想什么脸上就来什么表情。
白默歪着脑袋看他眉头微皱,就以为是自己刚才那句“站住”说的重了。收紧毛巾把人拉近来,他半踮起脚想亲亲他,却猛地被人推开了。
毫无防备的撞上身后的大理石台子,白默既生气又迷惑。
怎么了,他这是又要准备装清高?
“啧,有病吧你。”很不高兴的瞪了耿前川一眼,他转身伏到镜子前面,开始用手指抚摩起眼角和额头的皮肤。
他已经三十过半,又爱做0号,要是不注意保养,那就只能白白的等着变成无人问津的过期货。
透过镜子瞥了眼耿前川,对方的高大和健壮都是让他心动的因素,当然还包括那张年轻的面孔。
在温泉酒店,他们酣畅淋漓的做过几回。论技巧,傻表弟远不是他的对手,可人家胜在体力上。有几次他半途晕过去,醒来才发现耿前川还在他身体里毫无倦意的抽/送。这种显而易见的生理落差,让他觉得比年龄上的代沟还难以逾越。
想到这里,他忽然开始嫉妒起对方的青春。虽然他也曾极致的美过漂亮过,却没在自己最可口的时候遇上这个傻表弟。
“你是不是后悔了?”随手拿起瓶精华液挤到在手上,他故作轻松的问。
耿前川倒是答得很爽快:“没有。”
白默转过半边脸睨他:“还装?”
于是耿前川斩钉截铁的又说了一遍:“没后悔。”
白默盯着镜子里的他看了半晌,决定不再追问。
男人和男人在一起,本来就没有什么保障,即便是有爱在,谁又能保证他永远只爱自己。回忆起自己几近疯狂的赶去温泉酒店找他的情景,白默心里就跟翻了个五味瓶一样。
擦完脸理理头发他一言不发直接往外走,没想到却被耿前川拦下了。
“干嘛?”一条胳膊挡在他面前,他最烦这种黏糊糊有事儿说不痛快的人。
“那个……戒指。”耿前川似乎也是很不愿意说出来,可他又无法控制自己与生俱来的领地意识。那个戒指就像个标志,代表白默还爱着别人的标志。以前他不在乎,但是现在不行。
白默楞了楞,低头抓起胸口的戒指说:“这不是你送给我的么,特地放在我床上,你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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