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上来,就是一种很怪异的感觉。
等他一走,陆时言原地蹦了一下,轻弓了弓腰,嘶嘶地甩起手来。
打庄修那一下,他手骨都疼了,想:操,他怎么不疼?年纪大的抗揍吗?
陆时言拢张了几下手指,舒缓疼痛,脑海里又想起庄修的话。
他不否认。
庄修说“人言可畏”的确吓到了他,因为他从来都没有考虑过这些事。
陆时言以为,许凝就是嫌弃他小,觉得他不够成熟,才没想过和他结婚。
他这个年纪的人,还以为结婚只是两个人之间的事。
不。不是这样。
陆时言恼自己,怎么不多为她考虑考虑。
这样的顾虑,哪怕是许凝自己跟他说,陆时言都不至于那么难受。
偏偏还是从情敌口中说出来的。
活该。活该许凝不愿意嫁给你,谁愿意嫁给这样的混蛋?
他骂了自己一通,甩着手上的痛,回到公寓。
庄修已经知道这件事,跟个不定时炸弹一样,不知道什么会爆炸。
他必须尽快做点什么。
陆时言盯着桌子上的手机,牙咬了一遍又一遍,最终拿起来,拨出一串号码。
电话接通。
“……帮我找一下陆百川。”
“你就告诉他,我是陆时言。”
电话转接中,陆时言轻咳了几声,身体动作僵硬,把水杯移了个位置,很快,又把水杯挪回去。
不一会儿,那边转来陆百川的声音,有些焦急和疑惑。
“时言?儿子?是你吗?”
“……恩。”
“你,怎么想起来给爸爸打电话了?卡里还有钱吗?”他很快否认了这个猜测,“……你惹什么事了?现在在哪儿?”
“……不是。我就问问,你最近有时间吗?”
“有,有,我今天晚上就回家。”
“不用。”陆时言又咳了几声,“许凝说,我毕业了,应该给你打个电话……”
“哦,哦,是吗?那谢谢许老师……”
这老东西在说什么乱七八糟的?
陆百川有些语无伦次,手推着玻璃杯移了个位置,然后又给拉回来,反复好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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