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没有称过她为妻子呀。在京城,他没称过;在云南,他也没称过。她本不是他的妻,他的妻始终另有其人。云惜淡淡的笑了笑,不觉中她已走到他所住的龙阁。
“福晋?”
“卫沂。”他是唯一用这个称呼叫她的人,不久这个称谓就要用来叫另一位名符其实的福晋了。她不能再用它:“以后请不要称我福晋了。”
卫沂虽疑惑,但还是从了她的愿:“是的,云格格。”
发现多日不见,云格格瘦了好多:“您是来找少主吗?”
“嗯。”云惜咬了咬唇,她仅仅是想达成最后一个愿望,那就是将这件披风亲手为他披上。
卫沂是最清楚整件事的人,他明白云惜的深情,却无力挽回两个人越来越溥的缘份:“云姑娘,少主外出还没回来。”他真得不忍心直接告诉云惜,擎焱这几日都在秦姑娘那边,要到深夜后才会回来。
云惜轻轻说道:“他去秦姑娘那儿去了,是吧?”
原来她知道?但为何云惜一直都如此平静,甚至到现在都没有半分怒容呢?卫沂惊讶了:“你知道?”
微微点了点头,她紧拥着怀里的披风,仿佛可以借此感到他的温暖体温。今夜,真得好冷!
“云格格,外面风大。不如你进屋等吧。”
“好的。谢谢你卫沂。”她道了谢,轻轻推开了门,第一次走入他的龙阁。
龙阁很宽敞,外间是他平日处理事务的场所,案上堆集着大量的公文。想必他近来公事一定很烦忙吧?不知他肩痛的毛病可有好些?可有人为他按摩?不知当他工作到夜深时,可有人为他端上一杯热茶?
唉!她又在想什么?期许着什么?以后,依依做了他的妻,自然会好好照顾他。云惜苦然的笑了笑,眼中含着的泪被她睁大眼给逼了回去。
缓步走到案前,砚中墨已干,一支笔放在上面。那握笔上有一圈颜色较淡,想必一定是他常握着的地方。她忍不住抚上了那圈淡色,仿佛接触到他火热的指尖。那指曾温柔的握着她,轻声提醒她琴弦会伤手。
紧颦的秀眉展开了,她记得他对她每一点温柔,每一点关心。虽然那么少,可是却是她以后想念他时最好的安慰。
离开书案,云惜转到后间。这里没有多除的排设,除了必备的家具外,只在窗边外了一张躺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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