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力争:“……你不怕?”城里来的知青都是娇滴滴,做活怕累怕脏,田鸡这种东西,长得不好看,上次一个城里的女知青看到吓的叫的不行。
霍笙一脸怪异:“有什么好怕的,又不会咬人。”
徐力争被噎住了。
这时手电筒的光亮若隐若现的出现,赵卫东回来了,霍笙看只有他一个,开口问:“——孙敬文呢?”
“走了。”赵卫东说着把手电筒的光线照到徐力争手里的篓子里,在沟里扑腾一晚上好不容易抓满一篓的田鸡只剩下了十几只,果然,今天出门又没翻黄历,遇到这个女知青就没好事。
一旁的霍笙忙道:“我赔!”
徐力争在旁边更腔:“对,她赔!”
赵卫东脸色变得凶巴巴,朝徐力争吼了一嗓子:“赔什么赔!”然后转头不耐的朝霍笙道:“孙敬文说了今晚的事他怕你一个女同志守夜不安全,就过来看看,你二话不说上去就打了他一顿,还给他胡乱安流氓的罪名。”
霍笙瞪圆了眼睛,孙敬文这是在睁眼说瞎话,明明是他心怀不轨,现在反倒是倒打一耙了,要是她今晚没遇到赵卫东和徐力争还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回去换身衣服,明天孙敬文要上公社支书那和你理论。”赵卫东把手里拎着的一只鞋递给霍笙,这是他刚刚沿着霍笙跑过来的痕迹找到的。
霍笙都没注意到自己光着一只脚,看赵卫东绷着个脸要吃人似的,大拇指勾着她的一只鞋,她伸手忙把鞋接了过来,胡乱的穿上。
公社支书在孙敬文才开口说第二句的时候,一个大耳刮子就扇了过去。
孙敬文被打懵了,他和公社支书算得上是表亲关系,以前从没见他发过这么大的火,就是上次李长美的事情也只是敲打他,让他以后做事把屁股擦干净,如今只是一个霍笙,家里还出了事,虽然已经和父母断绝了关系,但怎么说也是一个有成分的人了。
“我说了多少遍让你少干这样的事,以前都是那些知青自愿的,现在你倒是连不自愿的都上手了,孙敬文,你是不是真想回家种地啊!”公社支书抓起桌上的大水缸砸的咚咚咚响。
“表叔——”
支书厉声打断他:“别叫我!你以为李长美名额的事情为什么说算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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