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母抓着二夫人的头发,面目狰狞,两人撕扯到了一块儿,个个十分狼狈,哪里还有半分高门贵妇的模样?老夫人显然被气过一回,捂着胸口靠在主位上哎哟哎哟地叫唤,几个丫鬟着急地侍奉在她的身边,而宁晴和宁朗则满脸慌张地去拉宁母和二夫人。屋子里混乱成一团,还是宁彦亭忽然出现,才总算是让这场混乱停了下来。
宁母重重地哼了一声,松开了抓着二夫人头发的手。
她理了理自己的衣服,转身到旁边位置上坐下,模样端庄,和刚才拉扯头发的好像不是同一个人。
宁彦亭怔了半晌,才呐呐道:“这……这是发生了什么事?”
“大哥,你也看到了,大嫂她这么粗鲁,先是去晴姐儿那大闹了一通,现在又像个市井泼妇在老夫人屋子里闹,你看看,老夫人都被气成什么样了。”二夫人抚了抚头发,也不管自己的形象如何,扶着宁晴,恨恨地道:“大嫂这个样子,哪有宁家长媳的风范,若是让外人知道了,我们宁家都要成为外人的笑柄。大哥你倒好,不分青红皂白就冲进来让老太太手下留情,老太太不过是将人叫过来问话,她倒好,还先动起手来了!到底是谁才要手下留情?”
宁彦亭半天回不过神来。
他的夫人温婉端庄,平时连大声说一句重话都不敢,怎么会像会直接动手的人?可他方才见到的也不是幻象,他也是真真切切看到了这幅画面。
宁彦亭只觉得十几年来的认知忽然天翻地覆,他怔怔地朝着妻子看去,宁母冷着脸坐在那里,那表情半点没有他熟悉的模样。他错开目光,和站在旁边的儿子对上视线,也在宁朗眼中看到了事情超乎常理的无措。
“这……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宁彦亭又巴巴地朝着宁老夫人看了过去:“娘,您、您……”您没什么事吧?
宁老夫人捂着胸口,显然是被气得不行,怎么看都不像是没事的样子。宁彦亭讪讪地看了她一眼,又将未说出口的话给咽了回去。
他又朝宁母看去:“云兰,这是怎么回事?”
“爹,爹,这事我来说。”宁朗急忙挡在了宁母的身前:“我来的时候,娘和二夫人已经在吵起来了,不过我听着,是二夫人先骂了阿暖,她说阿暖在外面的名声差,是因为阿暖自己的缘故,和两位妹妹没有关系,娘听了很生气,所以才去和二夫人动起手来。”
“阿暖?这事怎么又和阿暖扯上了关系?”
宁朗是从中间来的,也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因着宁彦亭一问,他也只能茫然相对。
宁母将蠢儿子拉到一边,语气冰冷地道:“你不如去问问你的两位侄女,她们在外面是如何败坏阿暖名声的。”
“我们晴姐儿一向乖巧,连布庄送来了布匹,她都惦记着姐妹,特地给暖姐儿留下最好的,但凡有什么好东西,也都是惦记着给暖姐儿一份。”二夫人拂开宁晴,朝着宁母瞪了过来:“你空口无凭,张口就冤枉,若是连晴姐儿的名声都被连累了,你拿什么来赔?”
“她自己做出的事情,还敢不承认?”
“这人又不是没脑子,晴姐儿说什么就是什么?我看暖姐儿平日里就不爱和姐妹相处,惯在你面前装的好,谁知道私底下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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