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转到愕然,又听楚楚道,“而且……这具尸体上的麝香味和我早晨在刑部里看的那具是一样的,很可能是死前吃了一样的房药,还吃了不少。”
房药?
据他了解,薛越从来都是躲着女人走的,在这方面的清心寡欲程度连京城几大寺庙的住持都甘拜下风。
什么人能让他吃房药,还吃很多?
看着萧瑾瑜停在那儿皱着眉头好一会儿没动静,也没把她刚才说的几句往尸单上写,楚楚以为他是不信她的话,小嘴一撅,一步上前伸手解开了那个搁在书案上的小包袱,“我没唬你,我都有证据的。”
楚楚说着从小包袱里掏出几个明显包裹着什么的手绢,小心翼翼地在萧瑾瑜面前一个个展开。
“这些是在他胃里找到的,你看,这是米粒,这是鸡肉,鱼肉,鱼皮,花菇,鲜笋,都没嚼碎就咽下去啦,这人肯定吃得特别着急……”说着还拿手在上面朝萧瑾瑜扇了扇风,“你闻见了吧,这里面酒味可重了!”
萧瑾瑜眉头轻蹙,脸色微青。
“这个是在他大腿内侧和□外皮上擦下来的,这个是在内道里取出来的……”
萧瑾瑜脸色又青了一层。
“这个不用我多说了吧,你就是没见过别人的,也肯定见过自己的嘛。”
萧瑾瑜脸色一黑到底。
“至于麝香味……这个我取不出来,不过最浓重的麝香味是从肚脐里散出来的,你要不信的话就让人把那尸体抬出来,凑近了一闻就知道。”
她到底是装得太像,还是压根就是老天爷特意派下来克他的?
萧瑾瑜深深吐纳了好几个回合,把笔撂下,沉声冲外面唤了一句,“来人。”
眨眼的工夫就从厅外迅速闪进来一个冷脸的侍卫,“王爷。”
“把她带出去,然后……”
楚楚听到他要让人带的不是尸体而是她的时候愣了一下,等那个“然后”蹦出来的时候突然醒过了神来,“等等!”
“等什么?”
楚楚偷偷瞄了一眼笔直杵在她身边的侍卫,这么个壮得像头牛一样的大男人,要是打起板子来手劲儿该有多大啊……楚楚怯怯地望向萧瑾瑜,“能等会儿……再打屁股吗?”
楚楚绝不会知道,在这张风平浪静的皮囊下面,萧瑾瑜是有一颗多想立马把她按到长条板凳上亲手暴揍一顿的心。
“你还想干什么?”
楚楚抿抿嘴唇,一双眼睛饱含无辜地眨了眨,“我还没吃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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