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如今被她攀折下来,她也没能洞察他的真心。
等到黑暗一点点侵蚀下来,梅景然敲响了房门,小声地叫:“小婶婶,你身体不舒服吗?”
钟意说:“没事,小婶婶就是累了,想休息休息。”
她不想叫这孩子担心,坐了起来,和他一块去吃晚饭;梅雍关切地问了几句,钟意只说是昨晚没睡好,有点累了。
晚上梅蕴和打了视频电话过来,他还在办公室内,显然是工作未结束,抽空陪她,笑盈盈地问今天都做了些什么。
钟意看他眉宇间有倦色,便没有提照片和日记本的事情,只说等他回来。
她依旧正常上下班,吃饭,休息;阿姨变着法给她炖补汤,可惜钟意没什么胃口。
只有梅景然看出了钟意的不对劲,问她:“小婶婶,你是不是想我二叔了啊?”
钟意没有承认,也没否认,拍拍他的背,嘱咐他:“快去写作业。”
梅景然小童鞋悻悻然走了。
梅蕴和是在晚上回来的。
那时候钟意已经睡下了,蜷缩着身体,抱着一只抱枕;半梦半醒中感觉被人搂在怀里,她惊醒,瞧见了梅蕴和。
他是刚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一股沐浴露的香味,那是她前两天刚买的,有着淡淡的柠檬气味。
清新怡人。
一看她醒来,梅蕴和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他本不想弄醒她,只是想抱一抱。
多日未见,唯有皮肤的接触才能压下心头的那股邪火。
而钟意,手指摊开,贴着他的胸膛,往后移了移,轻声叫:“葫芦哥哥?”
轻浅的一声,她眼睛一下也不眨,定定地瞧着梅蕴和。
梅蕴和呼吸一滞,旋即将她拥入怀里,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又做噩梦了?”
语气再自然不过,仿佛刚刚她只是随便说了句话。
钟意说:“我在照片上看到了你,高中生的模样,穿了件衬衫。”
梅蕴和平静地说:“明天不是还要上班吗?早点休息。”
钟意闭了闭眼。
心口胀的发痛,都这个时候了,梅蕴和还是不肯讲给她真相。
“我也找到了童年的日记本,那时候你经常给我糖吃,我还因为吃糖掉了一颗牙,”钟意慢慢地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你其实早就认识我。”
“最近还做噩梦吗?明天去看孟阳好不好?”
梅蕴和避而不答,他想伸手去摸摸她的脸颊,结果钟意一发狠,张口咬住他的手指。
她牙齿都不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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