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对。
直觉告诉钟意不对劲。
宋老师如今的语气,和昨晚打电话的可不太一样。上次见面,和打电话的时候,他没有要隐瞒的意思,怎么只隔了一天,这口气都转了呢?
她决定打破砂锅问到底:“宋老师,您都说是过去的事情了。我也只是想了解一下,不做什么,应该不妨事的吧?”
宋老师如今挺后悔,后悔当时贸贸然说出那样的话,他压根没料到钟意会记不起当年的事情。
上次叫住她,也只是想为当初的事情好好地道个歉,没成想反而勾起了她的好奇心。
可偏偏,有人不许他说出去。
宋老师想起了今日凌晨,天还未亮,那个男人就敲响了他家的门。
楼道里,男人沉默地站着,面如玉,灰色风衣,如水墨画中疏淡的一笔,连笑容都是冷冰冰的。
一摞钱直接放在茶几上,修长的手指按着钱,轻轻地往他面前推,他声音真诚:“宋老师,小意她如今过的很好,也不会再被噩梦缠身;我不想让她再记起那些事情,成么?”
这本就不是多么好的一段记忆,忘掉就忘掉了;宋老师想,他不过帮着隐瞒一下,也不是什么原则性的问题。
今天下午有雨,窗外,已经开始淅淅沥沥地落了下来,玻璃上凝结了一层小水珠,慢悠悠地往下落。
宋老师依照那男人的嘱托告诉钟意,半真半假,被修改润色后的故事。
当年,宋老师带的是钟意那个班,二年级。女孩子倒还好,争吵都带着稚气,可男孩子十分皮,惹得他格外头疼。
有一天,宋老师在班级里丢了笔钱,还是笔不小的数目。
他当天下午留了堂,让小孩子们都写下怀疑对象的名字,然后把纸条交给他;他再一一去找得票高的人去聊天,企图从孩子的言语中找到“真凶”。
也正是因为如此耽搁,钟意错过了回家的公交车。
小时候的钟意没有家长接送,也没有能够联系家长的工具,她傻傻地在公交车站等了一阵子,眼见天黑,只得自己走回去。
路上遇到一群高年级的坏孩子,不知怎么回事,产生了矛盾,钟意直接被推倒在地,额头碰到砖块,磕出伤口,昏迷了过去。
那天下了很大的雨,坏孩子们一哄而散,只剩一个小姑娘,满脸血的倒在地上;过了好久,才被路人发现,赶忙送去了医院。
宋老师也因此,引咎辞职;后来辗转多地,来了俊华小学。
钟意的额角确实有一道浅浅的疤,父母都说是她小时候不小心摔倒的。小孩子嘛,幼年都皮,有个小疤小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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