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蕴和不动声色,站起来,倒了杯茶,放在梅雅致面前的桌子上:“我心里有数。”
“有什么数?!”梅雅致烦躁不安,她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浓酽酽的茶一入口,她就皱了眉——梅雅致不爱浓茶,总觉着会损伤自己的肌肤。
她放下茶杯,喟叹:“蕴和啊,你年纪也老大不小了,早就该成家立业。先前听你说自己想订婚的时候,姑姑也为你感到高兴……可是,随便你和谁结婚都行,唯独不能是钟意。”
“男未婚女未嫁,”梅蕴和语气淡漠,“怎么就不行了?”
梅雅致知道这个侄子性子固执,咬着牙说:“她前不久刚和你表弟订了婚!”
“就算她俩已经结了婚,我也照娶不误,”梅蕴和斩钉截铁说,“姑姑要是为这件事来的,现在就请回吧。。”
“梅蕴和!”
梅雅致心里积了气,猛地拍了下桌子,站起来:“你知不知道外面人都传成什么样子了?先和表弟订了婚,这又要嫁表哥——外人都说是咱们梅家家风不正!”
更腌臜的话还有,梅雅致说不出口。
她只气的浑身发抖。
梅蕴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显然没有把她的话放在心上:“姑姑您也说了,都是‘外人’在传。既然都是不相干的人,理他们做什么?”
梅雅致被他堵的哑口无言。
她颓然地坐在椅子上,喃喃地开口:“早知道,当初就不该让你帮忙。这倒好,儿子算是救出来,又搭进去一个侄子。”
当初,赵青松执意要同钟意订婚,梅雅致什么法子都使出来了,可惜没用。万般无奈之下,只得求助这个刚刚回陆林市的侄子。
梅雅致至今还能记起来,当时梅蕴和的模样。
香港那边需要设立分部,发展业务,梅蕴和主动过去,一去,就是一年。
原本还要在那里留一留的,不知为何,他突然就回来了。
梅雅致还正发愁如何告诉梅蕴和这件事情,他自己倒是过来了,坐了连夜的飞机,梅蕴和脸色并不太好看。
他问:“哪个钟意?是钟徽的女儿钟意?”
梅雅致点了头。
梅蕴和面色阴沉,她从未见过这个侄子脸色还有这么差的时候:“青松没告诉你吗?他们明天晚上就要订婚了。”
梅蕴和静默地坐了一阵子,开口:“姑姑的意思,是要他们取消订婚?”
梅雅致点点头。
“您放心,我帮您解决。明天您就不要去订婚宴了,我过去。”
……
一声一声,犹在耳中。
当时的身影与现在的重叠起来,不过,如今坐在她面前的梅蕴和,要气定神闲的多,也轻松的多。
梅蕴和撑着自己的额头,漫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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