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总是压在舌尖,吐不出来。
于是开车上了山,又下了山,吃晚餐,再吃消夜……
在开车下山的时候贺迟忽然说:“他不信。”
“嗯?”乔落不解,随后明白他是说前事,“哦。”
贺迟手肘支着窗户,另一手握着方向盘,嗤笑一声:“我跟他提起咱俩成过,他以为我是故意吓唬大钟的。切……”
乔落侧头看窗外:“他不知道……所以他想不到。”
“不告诉他?想必他的表情会很精彩。”
“……他没问。而且,也没有必要。”
“……还恨我么?”
乔落微诧,看向贺迟紧绷的侧脸,这个白痴该不会一直在愧疚吧?
“白痴……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坐在这里?!”
贺迟愣一下,然后傻笑:“喂!你怎么学我说话。”
“因为你更适合这个词啊!”
“你才更适合!白痴乔落!”
“贺迟大白痴!”
“大大白痴!”
“幼稚!”
“什么?你说本少爷幼稚?!”
“幼稚幼稚!”
“幼稚幼稚幼稚幼稚幼稚!”
“……”
最后贺迟把车停在乔落原来的套房楼下,熄了火,两个人就静静地在暗夜中坐着。
随着时间流逝,贺迟觉得自己的心一点一点地坠下去,直至阴冷寒风的无底深渊。
没有理由……留她了。
竟然,要开车送她去他那里么?
乔落,七年了。
乔落坐在座位上有些僵硬,她明白他的意思,心里发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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