诡异的气氛被他的到来打破。钟进先看见他,站起来:“贺大哥,你今天也有空?哎?你的脸?!”
“你的脸怎么了?!”钟远也回过神来嚷嚷。
乔落闻声转身,看见贺迟一向堪称漂亮的脸蛋上,眼眶青紫嘴角红肿,却还是笑得阳光灿烂。乔落乍见忍不住倒吸一口气,这是一向爱惜皮囊的贺迟?!
“你怎么了?昨晚还好好的啊!”她拉住他的手臂。
贺迟哎哟一声惨叫:“轻点轻点!我的姑奶奶啊!”乔落才发现自己一时心急,下手有些重。
他们昨晚一起陪德国夫妇吃完饭送她回家时,贺迟还是那个风度优雅毫无瑕疵的英俊公子,怎么才分开十个小时他就变成这副模样?这事不能怪乔落着急,贺迟年纪不大却已经是一个庞大的建筑集团的董事长。他的脾气那么冲,她总是担心他得罪什么人。可是她忘了昨天他们活动的范围就在小二环,而且贺迟的路虎是看见歹徒就能压过去的,他住的地方又是里三层外三层警卫,不法分子想要找上他那还是相当不容易的。
她紧皱着眉头责问道:“手臂也受伤了?你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一宿觉的工夫你这是干什么去了?!”
“我,这个……那什么,跟一朋友在我家过了几招,他现在也不怎么样。”
看着贺迟那仍旧灿烂的笑容,钟家兄弟在一旁惊讶得闭不上嘴。要知道,贺迟从小到大都是孩子王,所有人中脾气最爆最特的就是他。从来都是他发火别人听着,他惹事对方赔罪。贺家显赫,又是老来得子一脉单传,宠他宠得上了天,别说同辈,这是个连长辈都不敢多说一字半句的主。谁要在他少爷面前让他不舒坦了,早两年那是手边有什么砸什么的脾气。
可如今看他微微哈着腰,挠头讷讷解释的样子……天下蓝雨了啊……
“完了,完了,这几天受刺激大发了,我现在不只头晕,我还幻视幻听啊……阿弥陀佛阿弥陀佛!”钟远兀自喃喃着。
而钟进,很显然,惊诧之余脸色很有些抑郁。虽然他知道贺迟和乔落在美国是同城的同学,而且似乎是曾经的情侣。他一直说他不在乎乔落的过去,可如果那人是贺迟,是更英俊更有权势的贺迟,如果贺迟待她仍然如此特殊……
散场的时候钟进和钟远分别去提车,乔落和贺迟等在门口,乔落等钟进,贺迟等司机。
“一会儿干什么去?”
“逛街。”乔落声音有点低,一会儿,要去买些结婚用的东西。
“真打算结婚?”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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