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老夫人闻言却不曾说话,她只是伸手拍了拍沈唯的手背,而后是朝陆起言看去:“起言,是谁教你如此对长辈说话的?又是谁教你如此欺负家中兄长的?”
陆起言平日是个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就连王氏也奈何不了他。可他却偏偏怕极了自己的父亲和祖母,如今耳听着这一番虽然平和却蕴藏怒气的话,他的身子也止不住有些打起颤来,就连说出来的话也有些支吾不清:“祖母,孙儿,孙儿只是…”
陆起宣见他这般便暗自皱了皱眉,他也未曾想到此事不仅惊动了东院这位大伯母,就连祖母也过来了。
倒是他…失策了。
陆起宣想到这便朝谢老夫人拱手一礼,口中是言:“祖母,此事言弟有错,我身为兄长也有督管不严之过…”等这话一落,他是半拧了头朝陆起言看去,是又一句:“言弟,还不快向堂兄认错。”
让他向陆起淮认错?
陆起言刚想梗着脖子反驳,可眼瞧着祖母看过来的视线还是垂下了头低声说道:“今日之事是我的过错,请堂兄不要怪罪。”
他虽然口中说着道歉的话,可那语气却并不算好,那歉意倒像是从牙齿缝里硬挤出来的。
陆起淮闻言忙退后几步,口中是道:“无,无碍,我知晓堂弟只是与我玩闹罢了。”他这话说完也不知先前是不是受了寒风的缘故便又轻轻咳了几声,连带着容色也越发苍白了些。
谢老夫人见他这般便又皱了眉,她面朝陆起言,声音也沉了几分:“陆家子嗣不多,你们身为同族兄弟本该互相扶持,不管外面的人如何说道,你们也该一致对外而不是关起门来欺负自己的兄弟。”
“今日之事,你们虽是初犯,情可饶,理却不可恕…”
谢老夫人说到这便又拧头看向沈唯,问道一句:“你是家中主母,今日之事,你觉得该如何处置?”
沈唯闻言便又看了一眼陆起宣两兄弟,而后是接了话说道:“起言对兄弟不敬对长辈不尊理应受家规处置,只念在如今时日峭寒未免受了风寒便改为去祠堂跪三个时辰,期间不准人探望。”
“至于起宣…”
她念及这个名字的时候是又朝陆起宣看去一言,跟着是又淡淡发了话:“他身为兄长本该有督管弟弟之责,可他不仅未曾阻拦还纵容至此,便让他在房中抄写陆家祖训百遍。其余一众小厮以下犯上,各打三十棍子以儆效尤。”
谢老夫人耳听这一番话,却是忍不住朝沈唯那处看了一眼。
见她容色如故未有任何异色便又点了点头算是应允了她的安排,而后是又添了一句:“魏嬷嬷,此事你亲自去办。还有,你让家中奴仆皆去慎行院观刑,让他们知晓什么是尊卑有别,要是日后家中再出这等子恶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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