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对?」
焦珩冷冷看著他,表情仍是沉著没有变化。
「你只说对一半。强暴是公诉罪的前提是:案件是在这两年内发生。」
「喔?」
「强制性交罪原本是告诉乃论制,两年前刑法修正,才改为公诉制。所以在修法之前发生的强暴案件,要由被害人自己提出告诉。」
「原来是降啊?不愧是律师,果然内行!」若有似无的加重「内行」两字,林柏一脸扼腕的耸肩。
「我有个朋友也遇过那种事,可惜那好像是三年多前发生的了。他人就是又傻又天真,被欺负到那麽惨,还什麽都不跟人家计较。」
「……」
焦珩脸色微沉的审视那双绿眸,像在推估对方究竟知道多少。
「你怎麽这麽清楚?你那个『朋友』自己跟你说的?」
「哎哟,可惜那好像是三年多前发生的了。他人就是又傻又天真,你不了解他啦!他不是那种会把自己的事拿出来讲的人,何况还是这种难以启齿的事。不过凭他那老实个性,能在我这个精明老公面前隐瞒什麽?律师你说对不对啊?」
焦珩哼了一声没回话,仅淡淡道:「林少爷今天专程来这边,就是为了说这些?」
「当然不只。」将男人太阳穴上隐约浮动的青筋看在眼里,林柏笑得异常开心。
「别担心~我这次来,只是想跟律师您打个商量。我跟我那个笨朋友不一样,谁对我不起,我当然都会好好跟他计较到底的罗~!」
尽管出差过程相当顺利,等纪攸茗风尘仆仆赶回台北,夜还是很深了。
「叽」一声在人行道上熟悉的位置停下脚踏车,他看了看手表:刚好十一点整。
抬头望向大楼,黯淡月色下,他一眼就准确找著那扇窗的位置。只见帘幕掩覆,里头灯光已经熄灭。
焦律师离开事务所了吗?难得今天没有加班到深夜……
纪攸茗虽然意外,但也忍不住暗暗松口气。确定身上有携带事务所的钥匙,他拿著文件走进大楼。明天早上他得先去学校上课,来不及缴交文件,只能趁现在先行放到同事办公桌上,请他们帮忙转交。
「咦?」
纪攸茗一打开门就吓了跳,开放办公间里空无一人,灯却是亮的。最後离开的人忘了关吗……依焦律师个性不可能啊。难道今天还有人比焦律师更晚下班?
觉得这样太浪费电,习性节俭的纪攸茗走到墙边把开关都切掉,只馀一盏小灯。
「喀——碰咚!」
就在这时,理应无人的身後忽然传来重重开关门的声响,纪攸茗吃了一惊,心脏差点跳出喉咙,整个背部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谁……谁?
25
「欸?有人来了耶!」
一道完全意想不到的年轻男孩嗓音大剌剌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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