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锦意一转头便见到张俊之被推进了另一个手术室,他呆愣了一下,转身坐到了走廊边的凳子上,他的脑袋垂下,背脊反倒微微拱起,双手覆盖在脸上,有些颤抖。
钟大伯左右看看两边的手术室却不知道要怎样安慰钟锦意,他在家人眼中是有些严肃而古板的人,对后辈的要求也高,他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看向钟锦意,这一看心里就一颤,脸上震惊之情溢于言表。只见一些透明的泪水从钟锦意的五指间不停滑落,滴答滴答的滴在地上,携带着难以言说的悲痛在冰冷的地面上炸开一朵朵水花。
他们从来没有见过钟锦意哭,从小到大,研究院中的人也没见过,钟大伯有点手足无措,安慰后辈不是他的强项,他轻轻走过去只能僵硬的把手搭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他们是一家人,他们会在他身边陪着他。
“会没事的。”他说。
手术起码要几个小时,钟锦意哭完后用手帕擦干净水迹,他站起身往外走,在走廊的远方站着一个白大褂,似乎是要来看戏,钟锦意一步一步上前,在白大褂反应不及的时候就拽住他胸前的衣领掀倒,拖着他继续往前走。
“你干什么?!放开我!”白大褂很生气,但是下一秒发现自己发不了声音,他惊慌之下只能胡乱的挣扎着,但是钟锦意拽住他的手就像铁臂一样不动分毫,他像发神经似的表演着一场手舞足蹈的滑稽默剧。
钟大伯走在略后的位置完全没有要出手帮助的意思,后来遇到钟老爷子,钟老爷子更是捋着胡子思考着什么,也完全不劝钟锦意放人。
钟锦意一直拖着白大褂,从研究院拖到了中央大楼,期间无数人在围观、揣测,却没有一个人敢上前来劝止,他们看到钟锦意发红的眼睛只觉得他可能要发疯了,却不知道那是因为他刚才哭过。
钟锦意一系列的行动像是无声的宣言却仿佛振聋发聩——他在向所有人表达,这个气他不再受了,他不想被人从背后戳刀子,肝胆惹过来的人他见一个杀一个。
来到指挥室,所有位高权重的人都在这里,钟锦意把手中的白大褂随手一扔,扔到他们面前,像是仍一团肮脏的垃圾一样。
“要不我清理了研究院,要不你们把研究院一分为二。”他的口气和要分赃家产的恶霸没两样,他目光一凛,“我做事从来不手软。”他们家并没有完全掌握研究院,他不想发生任何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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