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什么可是,你老娘的病不治了!”
年轻绑匪不再说话了。
这车仿佛开了一天一夜那么久,颠簸到从不晕车的路源都想吐的时候,才缓缓的停了下来。
不用看都知道,他们到了荒郊野岭里,周围除了虫子叫一点别的动静都没有。
路源身上又疼又冷,可好歹他知道自己喘着气,一时半会死不了,一直被堵着嘴的林久琴已经呼吸很微弱了。
“你们,你们能不能别再堵着她的嘴了,再这样下去会把她憋死的。”
年轻绑匪也道,“要不先放开吧……”
“哼,敢哭哭喊喊的就给我往死里面打,我去打个电话,你看紧了。”
老油条打电话开始避着人了。
路源很快听到了林久琴的抽泣声,“林姨,你没事吧……”
林久琴嗓子哑到说不出话来。
路源仰起头,轻声道,“大哥,求你给她点水喝,我知道你是个好人的,你善待我们,只要我没死,我一定会为你说好话,为你减轻罪行,给自己留一条后路,总是没错的……”
路源的话有了作用,他与林久琴都喝到了水。
老油条打电话回来之后显然心情不大好,他泄愤一样咒骂道,“草泥马的,这鬼地方,大半夜的窜出一条蛇,吓老子一跳。”
“把车门关上,冷死了!”
面包车的门砰的一声被合上,车里瞬间静了下来,等了不知道多久,前头传来鼾声和吃东西的声音。
路源紧紧的贴着林久琴,背在身后的手用力的靠拢她的手腕,林久琴感觉到后,立即侧过了身体。
半径一厘米的麻绳,足够结实,可扣子也很好解开。
路源咬着下唇,将她手腕上的麻绳松了不少,随后敲了敲她的手背,也侧过了身。
林久琴如法炮制,帮他松了绳子。
全程悄无声息,并未惊动前面的绑匪,路源不由松了口气。
他被遮着眼睛,对周围的情况一无所知,只听那老油条说大半夜的,便壮着胆子猜测面包车内是一片漆黑,可以做些小动作。
若是面包车里有灯,他免不了要挨打了。
车里静了好久,在路源昏昏欲睡的时候,老油条的手机如同催命符一般响起起来。
“喂?钱准备好了吗?太好了!我给你一个地址,你送到那里去!一个小时之内必须送到,我知道拿到钱就立即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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