担子我们可是想挑也没那个道行啊……”
“我扛。”郭骁二话不说。
那就成,阿田满意的点点头,拍着郭骁肩膀让给看一下,自己赶紧吃了晚饭,和寝室几兄弟轮流照顾病号。
郭骁摇摇头,疲惫坚持,我守这儿吧,今晚我就睡隔铺床,阿田皱紧眉,这算哪儿跟哪儿呢?咱屋五个人轮流换班,每人也就一个多小时。郭骁懒得搭话,直接拉个凳子朝床头一坐,伸出手指轻碰苏路脸上的擦痕,阿田你甭废话了,我今晚就呆这儿。
阿田来不及开口,韩韩走了进来笑,郭骁你手脏呢,可别染了细菌在他脸上,说着拉住自个儿弟弟,走吧,去给他两打饭。
阿田没奈何地随他哥,伸长脖子问,大老爷们要吃些什么?
郭骁歪头一眯眼思量,不要大肉,最好有虾子,绿色蔬菜得带梗,听的阿田头冒青烟,这些是你爱吃的?郭骁茫然又无辜,啊?不是啊,苏路爱吃。
黑线,杠杠,疙瘩豆,鸡皮肘,韩韩忍笑,阿田爆跳,性郭的你傻啦?问你想吃什么呢,白搭!他现在只能开水泡饭配酱瓜。
说着牵住他哥的手心走,带上门骂咧,他妈又一傻老冒。
兄弟俩走了,保健室安宁一片。
郭骁抚了抚苏路的额,又黏自己的,还没起烧,刚轻吁口气,就见英勇的落水小金刚眨巴着眼帘迷糊半醒,瞧清楚身边是谁,脸色冷冷的耷拉成隔夜饭,“恶梦。”
郭骁不知该怎么反应,只能强笑着找话说,“傻子,干吗那样跑?谁赶屁股后头追债了?”
“恶鬼。”苏路一字一枪眼,全是无理可循的愤怒。
郭骁叹气,舍不得和满脸凄惨的人斗嘴,“你现在觉得怎样啊?”
“恶心。”
彻底没辙,长叹气颓后靠在椅子背,闭起眼睛不说话,苏路憋憋嘴,脸上委屈,一挪手发现厚厚的纱布,“这什么?”
“河里水脏,伤口有点感染,晚会儿可能会起烧。”郭骁低声解释。
“哼,你真威风,”苏路从齿缝里憋气,伸出另一手摇晃,“我现在蔫了,随便折腾,你要不要把这手也废了?”
郭骁不言语,硬抓住乱挥舞的拳头藏被子里盖好,转身对准墙上镜子用酒精棉在脸上消毒,再擦红药水止痕,“对不起,我没故意想滑破你手……”
“你脸怎么了?”苏路才发现异样,毫不客气得打断。
“……摔了。”郭骁轻声带过,继续绕回话题,“对不起,苏路,我真没想弄伤你,你这样我也不好过。”
“……我挺好过。”苏路讥笑,郭骁那样子简直不知是谁倒病床上,喉咙轻微的刺痛,梗了梗忍不住问疼不疼。
正巧郭骁打理完,也回头瞅着苏路的手问疼不疼。
两句话,六个字,一摸一样。
两个人,两颗心窍,各自千回百转。
都是一愣,看住对方说不出话,良久,郭骁恩的轻哼,勾起自虐的轻笑,放心吧,我在你下面垫着,要疼也总先疼不着你。
没一会儿,苏路迷迷糊糊觉得头晕,106兄弟们手拉手排队来瞻仰英雄,看他睡了,轻声轻气也不罗嗦,狗腿的给坚持在第一线照顾病号的郭同志一通溜须拍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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