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脱脱一个营养不良的年幼女童——那种出身贫贱的、乏人照管的女孩子——全不复初时玉雪空灵如仙株般模样。
最糟糕在于,经了连番蹂躏,云芸通身酸软乏力,非但无法反抗艳姐,她要靠艳姐支撑方才勉强立得住身形。
她能做什么?刚刚她已试过,推是推不开艳姐的。感受到下唇的微痛,云芸想,大约只剩这副牙口还有些力气。大约她可以往环住自己那条手臂上狠狠咬下去……然后呢?且不说咬不咬得到,假使换得艳姐一时松手,然后呢?
然后,艳姐会把她化成一滩泥水,再然后,她被送回诊疗室,林琅在那处等她……思及此,云芸不寒而栗,经过昨晚,林琅于她,可怖已不下于老刑。
说到底,此时的云芸不过是个孩子,尚无勇气直面酷刑般折磨。
没有勇气直面,便只剩下顺从。
云芸顺从的,就着艳姐的搀扶向前走去。
到得此刻,云芸早已发现,自己身上只套着一件上衫,下头空荡荡凉哇哇,竟是光着的。虽然云芸能够想到,大抵满是成年人的牢狱中不会有适合她身材的囚衣,上衫又已经盖过膝盖,狱吏们便省了这回事。
可对此刻的云芸而言,如此装扮,无异于另一种无言的威胁。
艳姐的抚触,空荡的下身,皆提醒着云芸:身在矮檐下,不得不低头。
深深的屈辱之外,是更为深切的无力。明明有手有脚,却没有办法甚至没有胆量反抗!事发后的第一次,云芸感觉到羞耻,为自己的弱小与无能。
哪怕,这是她唯一的选择。
这样的认知令云芸身子不由自主的轻颤,更显得虚弱而无助。
虽然不敢开罪艳姐,然而女孩细瘦纤弱的身影终归牵动了身为人母的良慧娘心底那根脆弱的心弦,目光始终黏在芸芸身上不忍离去。
感受着落在身上的目光中发自内心的善意与关切,自遭逢大变后,虽饱受摧残,却一直努力力持坚定的云芸不知怎地,脆弱与委屈的情绪仿若苏醒过来一般,猝不及防自心底涌上心头。
大滴的泪水不受控制的涌出眼眶,无声滴落。
艳姐心下却有几分得意,暗道:这样才对,小女孩子家家,就该这样软和好摆弄才对。之前一副不服软的德性,还以为多沉稳多镇定?而今看来只不过是惊怕过头吓傻了而已。
之前刑先生特特派了她跟来,还以为是多难对付的货色,原来不过尔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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