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到此处戛然而止,林琅有些懊恼。何必对她说这么多?未知才是恐惧的极致。看她糊里糊涂担惊受怕,而后徒劳反抗挣扎,不是更有趣?
不过既然失忆了,想来只这几句她也不会明白是什么意思。放心之余,林琅又感到另一种无趣,敌人这种生物,总要她自己记得根由,报复起来才有趣味不是吗?
退步后撤,狠狠抽回被女孩握在手中的裤脚,抬头却见两个年轻人愣在门口,呆呆看着他,也不知看了有多久。
站在前头的正是严肃,后头跟着的是把他找来的路加。同样震惊的两张面孔,一张写满难以置信,另一张则暗藏莫名兴奋。
“林琅哥……林医生,”青年惊得一时失言,忙改过口:“您刚刚说什么?云端?难道这个孩子是……”
林琅截住严肃的话头:“严肃,不要瞎猜,日后你会清楚的。”
“那她这身伤是怎么回事儿?你们对这孩子做了什么?”仍带着少年气的青年人质问道,语气间带着薄怒。
林琅不答,只顺手递出一份报告,也不知是何时写完的。
严肃接过,只见其上载明若干事项,诸如该新进女嫌犯系出身私娼寮之雏妓,通体新旧伤痕为其所从事职业之故,疑似修习淫邪技艺,方致淫毒发作,为抑制该淫毒,二次伤害不可避免,且观其性状,预期日后仍有较为频繁的不定期发作可能……等等。
青年单纯而近乎刻板,却并不愚蠢。他本能的察觉这份报告极为不妥,却又一时说不出是哪里不妥,毕竟阅历太浅。只将信将疑看着林琅。
路加见状,忙插科打诨道:“嘿,严肃,我说你小子傻看着林医生干嘛?赶紧把这丫头送去收监,咱好交班回家不是?”
说着,便俯身要去拎云芸手臂。不想,却被斜刺里伸出的一只手先行捉住了自己的手臂,动作滞在当中。
转头,只见捉住他手臂的严肃并不看他,而是仍瞪视着林琅。林琅亦回视着严肃,平静,坚定。
良久,或许是实在想不出原由,亦或是觉得无需怀疑林琅,严肃终是别开眼,却并不放开路加,而是就手从墙上的衣挂上扯过一件白大褂,覆上女孩赤裸的身子,这才越过路加,弯身托起地上的女孩。
林琅看到,那一瞬间,严肃的面上晃过分明的错愕与迷惑。他心底浮起一个猜测,未及细想,便冲路加递了个眼色。
路加何等伶俐,迅即凑上前去,嬉笑着从严肃手中半夺半接的抱过女孩,却也是一愣,心道,还真是轻呢,怪不得严肃神色不对,许是同情心又泛滥了。
移动间,云芸只觉得阵阵体虚头晕,却又庆幸,终于可以离开这间可怖的诊疗室,亦远离林琅了。却在此时,脑海中蓦地再度响起林琅阴冷的语声:
“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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