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小梅教授终是只吐出这一句,已是妥协。
“也好,其实我一直不明白,您为何愿意帮我。”
小梅教授眼底透出一抹诧异,随即黯然,轻道:
“您大约忘记了,您于我曾有大恩,还有那位。对你们来说或许不过举手之劳,于我却是立心之本,此事……那位如果在,定会劝阻于您。还望您三思。”
话毕,倒也干脆,转身便走。
“嘿!什么叫只当你从未参与,你给小爷站住。”
何礼翔不知何时脱了兄长钳制,再次叫嚣开来。
“礼翔!”
沉沉一声喝,少年竟乖乖噤声,望向泥薹。泥薹说话,倒是比他亲哥管用得多——只要泥薹肯同他说。
泥薹却不看何礼翔,他面上垂眸沉思,实则掩饰心底万般思绪。天知道他刚刚花了多大力气,才忍住对小梅教授种种追问:大恩是什么?何谓立心之本?“那位”又是谁?
似乎妹妹的去世带给他太大刺激,近几个月来,以前的很多事情竟记不真切。比如他与诸人深厚情谊的根由,比如礼翔为何如此喜欢他。他却不愿也不可让任何人看出端倪,在宇渡,无论敌友,皆不好示之以弱,人人如是。
泥薹甚至疑心,有这样病症的绝不止他一个,只不过像他一样,没人愿意说出来。只除了一个:那个阴冷的、毒舌的,为了共同的目的,主动跑来找他结盟的家伙,林琅。哪怕作为盟友,他们也绝未把彼此全部状况坦诚相告。
他们绝不会想到,躺在那里的云芸同样陷入失忆症状,同样开始于几个月前,只不过,远比他们严重得多,彻彻底底,半点不剩。
如果说还剩下什么,便只有时不时冒出的杂乱念头,和云芸尚且不知的潜藏在潜意识里不知是福是祸的那些特质。再有,就是令云芸此时头痛欲裂的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刚刚走马灯似从身前经过的声音,或成熟、或年少、或沉稳、或挣扎,各有不同,却都跟先前那些名字一样,令她莫名熟悉。
云芸知道自己不过是在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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