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林琅可不是为你,是为泥苨。”
静默中,一个阴冷的声音突兀地响起,如果不是知道自己只是在感受记忆,无法控制身体,云芸几乎以为自己身子真的颤了一颤,这声音本就令她莫名恐惧,更何况她曾听这声音亲口说:
“便是虐玩致死也无所谓……慢慢磋磨固然有趣,早些下重手亦无甚不可……”
这些字句,几乎在这阴冷声音响起的同时,一并在云芸脑海中浮现出来,激得她神魂激灵灵的一个冷战,云芸听得出,这人从头到尾是认真的。毕竟是十几岁的小姑娘,何况阅历仅有几月,怎么可能不吓怕?
可与此同时,另一个念头却在云芸脑海盘亘不去,泥苨、泥薹、林琅,这些词是名字吗?是名字吧!为什么她觉得莫名熟悉?仔细寻去,却又空白一片。云芸想要捉住脑海中似有若无那一线念想,却只换来一阵刺痛,痛楚间,她听到场间有人另起了话头。
“我们这许多年交情,今日所为不过应尽之义,何况此事若错过今日,只怕再无机会。”
不同于林琅非刻意下仍带着的阴冷,这把声音沉稳平和,闻之便觉正直可亲。他的人一如他的声音一般,方正面孔,双目炯炯,睹之便觉真实可信。一见便知是宇渡上层、世家出身的优秀子弟。
当然,不会因此便教人人喜欢,不和谐声调紧随其后。
“沈启晟,眼看就明儿的事了,说话何必还藏头露尾?”
尾音轻扬,天然一股惫懒无赖劲儿,却又难掩骨子里的奢靡富贵。同他一比,泥薹的纨绔痞气确然只能算是伪的无疑,简直已经算是行止端庄好青年。
“盛少,我们兄弟同您几位并不熟,明日纵然真发生什么,今日又怎好私下妄议?”
兄弟是指在场小团体,说话的却是沈启晟的亲弟沈启辰。众人中最年轻的这个少年,心地良善,性格却绝不软弱。
兄弟二人身边诸人看向沈启辰的目光犹如看自家小弟,纵容有之,无奈有之。他们大多身着戎装或是高阶渡者制服,一看即知是出身宇渡世家的青年才俊。其中一双狭长凤目,温和纵容的瞟过启辰少年,旋即转向时,却带了丝不易察觉的凌厉,正正落在盛少身上,似无言的警告。那位盛少接到目光,竟当真讪讪闭了嘴,不再多言。
盛少一边同座那些个人,既不帮腔,也不劝解,兼且神态各异,显然亦非全是一国,泥薹交游之广阔,可见一斑。实则泥薹交友,三教九流,五行八作,几乎无所不包,不少相熟的世交人家都曾奇怪,泥家这样累世的贵胄,怎会养出这样一位年纪轻轻就有能耐混迹市井的公子。泥薹则庆幸自己有这番天分,否则今日成事,未必如此顺当。
沈启晟并不理会那位盛少,只对泥薹说道:
“此事已成,我们也该回了。只不过人毕竟是我们帮你弄出来的,泥薹你得告诉我,究竟打算怎样处置她?”
言罢定定看向泥薹双眼。
听得这话,一边的沈启辰不由随之流露关切之情。
对着启晟、启辰两兄弟,泥薹险些别开眼去,他暗紧了紧牙关,沉默片刻,方才道:
“你放心,我不会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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