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房子里。由此可见刘年家里是有多穷了。
“我回来了,”
刘年推开门,木板门嘎吱一声,上面的锁环震了震。
不知是不是错觉,刘年明显地感觉到坐着的一大一小抖了抖,尤其是闻见空气里的酒味后,煤油灯下的妇人下意识地将瘦得不成样的小男孩拉到背后,眼神防备。
刘年的视线转到布满油渍桌上的煤油灯上,被熏得发黑的玻璃罩子映着微弱的烛火一闪一闪,小西村里还在用煤油灯的怕是只有刘年家里了。
这几年,农村里几乎家家户户都接了电,除非打雷下雨断了电,生活好一点的,哪有还在用煤油灯的。
刘年家里也不是没有接电,前几年还是用了电的,直到周边的人搬了出去,附近的房子常年风吹雨打也没人维修,塌了不少,一不小心就压了电线,于是为了省些电费钱,刘年干脆就没有请人修一修了。这一用,就是好几年。
刘年匆匆略过,穷,简直是穷出了一个人所能想象的境界。
乌漆墨黑的屋子里只摆了一张桌子和两张长板凳,地板还是泥糊的,只不过踩得久了,也发黑发硬了,下雨天也不容易渗水。
“咕噜咕噜,”
一阵肚子叫的声音异常清晰,苏年收回思绪,转向声音处,那瘦小的小男孩一触及苏年的视线,立马缩了回去。
刘年一回到家,沉默到现在,竟然没发酒疯,足以让娘俩想了一切可能发生的事,比如,刘年又没钱了,可能会卖了二娃子,回想刚才他的视线,吴招娣那是想越害怕,不由得抱紧了怀里的儿子。
刘年苦笑,这原身能活成这个窝囊样,做出殴打媳妇的事,也是个‘人才’。
“咳咳,吃饭。”
刘年发现自己一张嘴就是满口的酒臭味,也难怪人家那么防备。怕是前几天喝醉酒的不小心把吴招娣推到撞了桌子的行为,已经深深烙印在她们心里了。
刘年不动,他们也不动,吴招娣还时不时防备地看着他,苏年只好努力克制着踉跄的步伐走到桌前坐下,看了他们一眼,“吃。”
话一落,对面仍然不动,只是小男孩发出的吞咽声越来越清晰,刘年只好拿起筷子端起碗,瞧见桌面上的食物时,一阵错愕。
桌上只有一盘青菜和一块黑色加了油和辣椒加工炒的豆腐渣,且那唯一有油水的东西,还是在刘年这头,约摸一碗饭就能将就着吃完,再看一眼三人的碗,苏年碗里的白米饭已经满出来了,再者过了是二娃子面前的饭,不到刘年碗里的四分之一,吴招娣的更少,成年男人两口的量。
难怪这两人那么瘦,不瘦都没道理了。
吴招娣吃那么少,每日还要干两个人的活,连二娃都知道捡柴,偏偏原身吃得比他们多,白日里半点活都不干,反而还拿着辛辛苦苦赚的钱去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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