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沈倾他…在学校宿舍割…腕……”
那两个字说得极为艰涩,将这片夜拉入更深的沉重。
尤母听得烦躁,催促丈夫赶紧走,视线扫过尤茜,眼波闪烁不定:“你……”
“我也去!”知道母亲想问什么,情况紧迫,尤茜打断她的话,坚定却带着颤音。
沈倾割腕?
她真的做梦都没想过……
2点过的城市陷入酣眠,只有路灯岿然立在寂静的街道。
去京华大学的路尤茜很熟悉,沿途风景看过好多好多遍。她好吃,每次看到街边小店,就会让沈倾停车给她买。
他总是亲昵地揉她脑袋,毫无怨言地排很长的队等待。那时她会趴在车窗往外望,眉眼唇角全挂着蜜一样的甜,很得意地在心里说——人群里最好看的那个,就是她的男朋友。
她头靠着车窗,眼底浮出温热的暗流。
也不过眨眼间,他们分手,他有了新女友,而她,有了新男友。
不知道薄霍凌会不会冒着大雨给她送伞,会不会为了她一时兴起绕大半个城市为她买来独有一家的龙虾三明治,会不会在她生理期的时候给她暖脚洗内裤……
她恨过沈倾,但那些爱,却也刻骨铭心。
所以,即便是最恨最恨的那一刻,也没想过要他去死。如今听说他出事,她只有担忧,没有幸灾乐祸。
好好的,怎么突然就想不开做傻事?
接到沈母电话便急匆匆赶来的尤父尤母也不清楚内情,三人在京华大学附近的医院下了车,表情凝重地赶往住院部。
接待的值班护士打量尤家三口,随口说:“你们是他亲戚?多好的一小伙子,对自己下手真狠!还好他室友起夜发现,要是等到明早,肯定是救不回来的了。”
哒哒脚步声徘徊在昏暗的走廊,尤父沉默地听着,眉心褶皱拧得极深。
尤母耐不住地问:“知道什么原因吗?”
护士摇头,也不太确定:“好像是感情上的问题,送来抢救的时候一直在喊什么茜,是女生的名字……”
闻言,尤母表情立刻起了微妙的变化,她不动声色地瞥了女儿一眼。
难道……
这两个孩子还藕断丝连着?
白炽灯的光线透过半掩门缝流淌地面,有争吵声自病房传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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