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吓到的女人尖叫起来,打断薄父即将攀上顶峰的欢愉。风流的男人生了双多情的桃花眼,然而心却是冷的,铁青着脸松开女人的细腰,随意套起长裤,朝他步步而来。
对于8岁的他而言,成年男人的手无异于镶嵌在手腕上的铁环,拽着他一路走到客厅中央。
脚踩过玻璃渣,他一声不吭,抿着的唇疼得发白。
男人把他甩在地上,卷了皮带指着他:“你们母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皮带落下来的那刹,扫过他眼窝,疼得他失明了片刻,不得不捂住脸,将头紧紧护住。
“能耐了!扔酒瓶砸老子?!”
“记住!你是我的种!没我就没你!”
“忤逆我,就是死。”
他被扯了起来,悬在空中无处可躲,只能蹬着脚任由皮带鞭打。
火辣辣的疼漫开,周围女人们此起彼伏地尖叫。
也不知谁说了句“薄总,算了,别打了……”掐着他脖子的手一松,他狠狠坠在地上。
紧接着,却是更加强烈的痛。
深深刺进两侧的蝴蝶骨。
饶是再倔强的性子,也忍不住失声惊叫。
血漫开一片,模糊的视线里,身下的玻璃混着琥珀色酒水和暗红的血——被染成极其诡异的颜色,清晰倒影头顶的灯光,和父亲漠然的眼神……
父亲不爱他。
没有人在意他……
……
弹掉半截烟灰,薄霍凌手搭在铁栏边,斜飘进来的雨水吹在脸上,抬手抹去的那刹,敏锐地察觉到来自右侧的视线。
强烈的、充满敌意的。
右侧的阳台是尤茜的卧室,再往右一段距离,阳台上有另一个人的身影。
隔着雨帘和黑暗,那人面容模糊不清,但薄霍凌就是能感觉对,那人正紧紧注视着他。
深更半夜有人站在阳台上盯着自己,怎么想都觉得不舒服,薄霍凌咬着滤嘴,用力吸了口烟。
白气缓缓散在黑暗里。
电闪雷鸣间,有光扫过那人,视力良好的双目一眼瞧出是谁——
沈倾穿着一身白衣,游魂般站在窗台,虽只有刹那,但薄霍凌把他愤恨的表情看得一清二楚。
皱了皱眉,想起那日他的疯癫,薄霍凌摁灭烟头,转身离开阳台。
经过并不宽敞的客厅,沙发上的枕头被子整齐地叠放在一角——那是尤茜给他准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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