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穿得甚是好看,只是衣裳确也是旧了。
她带来的布料,好的稍差一点的,也全打发出去了。
也难怪大儿觉得对不起她。
婆婆看着她又不说话,萧玉珠等了又等,没等来她的话,就先开了口,“脸都肿了,肿得很高。”
“没擦药?”狄赵氏顿了顿。
“擦了,”这次萧玉珠笑了笑,“等会还去给他擦一道,娘,你说好不好?”
她笑得甚是娇美,带着几分天真,赵狄氏用未沾水的那只手摸了摸她的头发,想着她还小,有些话便没有全说出来,只是提点她道,“过两月就是乡试了,你陪他好好念书,等考了功名,你们就好了。”
萧玉珠听得满头雾水,但听得话是好的,头连点了数下,转头就拿刀一丝不苟地去切菜。
作者有话要说:
☆、9
淮安州下属县城有淮南,淮安,苏河,古安四个县城,淮南是州城,但地方最小,与淮安州最大的县城淮安县毗邻,不及淮安一半大,但淮南有着京安运河的港口,二十年前京安运河修建后,淮安州的知州府就从淮安搬到了淮南,从此淮安只有县衙,没有知衙,行政地位自此下降。
淮安州每年院试的地方设在淮南的知州府衙,朝廷委派监察的提督学政是三年一换,得知今年的学政不再是当朝右*派的人,狄增闻讯也是大松了一口气。
三年又三年,因上上任学政纪文纪家与狄增有私仇,他走后接任学政的是他的同门师弟,又是右*派之人,接连六年的院试,狄禹祥便连个秀才的功名都没考中。
这任学政虽是左*派之人,与他清派也有众多不合之处,但无私仇,只要狄禹祥发挥得当,这次应是八*九不离十。
确定了这次学政的来历,狄增这几天都不许狄禹祥出门,生怕他再做那有失身份之事。
狄禹祥脸上有着被其父煽出的指痕,这几天也没想出去,只是外边的事还需他过问,他便在后门使了铜子,叫一个经常见着的小乞儿去与人报了信。
那天他从广武楼刚出来,就被衙门里的衙役不小心看到,那衙役不知他为何在贩夫走卒聚集的茶楼出来,想必是通知了他父亲。
这日一回到家中,他娘告知他爹找她去问过话,狄禹祥心里就知他爹心里大概有数了,认为他干起低贩高出的商人之事。
家中一直贫寒,狄禹祥十三岁那年跟着同窗一友干起了买卖之事,雇人从乡下的农民那里买菜,赶着马车当日回来,第二天早上就能全卖出去,一次也能挣上二十来个铜板,只是这事不出三日,就被他爹知道了,他被打了一顿,关在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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