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意更深了点——这个婆婆,怕是比她爹所说的还要好一点。
“都坐好,坐好,新人来了,都坐好……”
堂屋不大,挤的人却太多,他们一刚进屋,外面又围了厚厚的几层人,探着头往里看,看新媳妇敬茶。
狄家村里的老礼师这时清了喉咙,众人见状声小,礼师板脸开腔,念起了祝贺新人的唱词。
只是这唱词带着自古传承来的礼调,只有那听得听了的老人才听得明白几个字,狄家一众兄弟,也只今天坐在主位的狄增听了个明白。
礼师一唱,他抚须笑着频频颔首,狄赵氏顾不得看她,只顾着往儿媳那规矩摆放于腹前的双手看去,那双白嫩嫩的手一直在她眼前晃,让她眼里泛起一片深思。
等到礼师唱罢,就临到新人敬茶了。
敬完公婆的茶,受了礼,萧玉珠回以了亲手纳的鞋底。
接下来所拜的狄家族老和狄家八个伯伯,一通敬茶跪拜,起上起下,萧玉珠那腰都僵了。
终等于拜完,狄赵氏又领了她去见外面站着的那些伯娘。
这次虽不像见男丁那样虽跪下磕拜,但还是要福礼,一道拜礼下来,收了十几双穿不穿得下都成问题的鞋子,萧玉珠收获的是微动一下就刺骨地疼的身体。
她脸色发了白,但脸上笑容不减,叫人的声音也是狄赵氏让她叫就让她叫,等到狄赵氏带了她进屋,关了门,扶了她,萧玉珠的脸上的笑容才颤了颤。
“娘。”她稳了稳,笑容又恢复了。
“哎。”狄赵氏止了她的礼,“我们家没那么多礼,你先坐着歇下。”
说着,她按了萧玉珠到桌前坐下,朝得萧玉珠一笑,进了内屋。
不得多时,她手里握了个瓶子出来。
“趴着。”狄赵氏突然说。
萧玉珠看了看那个瓶子,好像闻到了点草药的味道。
她顿了一下。
狄赵氏见此叹了一口气,“趴着罢,我帮你揉揉,若不然,十天半月的都疼。”
萧玉珠听了连忙起身,“媳妇哪敢。”
“别这么多虚礼……”狄赵氏没再赘言,过来按了她,把她的绸衣掠起,往她身上擦油,与她道,“家里还有人,怕他们闻得出,这药我只与你擦一掉,让你缓缓,等会你拿回去,晚上的时候让祥儿替你揉重点,活络下血。”
说到这,她眼睛一滞,看到了媳妇白洁的背上的指腹,因此她嘴角不由翘了起来。
这祥儿,真是下手没个轻重。
她心里腹诽了一句,手上的动作却是轻了,这时也觉得媳妇的这皮肤也太柔,那身子甚瘦,没什么肉,但皮肤却柔嫩光滑像上好的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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