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点了灯在床上翻话本吧?”杏遥怀疑地打量她。
“哪有的事,那不怕把被子烧了么?”明霜合上茶碗,悄悄朝门外看了一下,忽然低声道,“遥遥我问你,你可知道江侍卫家里是做什么的?”
“江侍卫?”杏遥捧着绣框,穿了一针歪头琢磨,“这我哪儿知道,作甚么问我来了?”
“你们底下人不是老爱凑一块儿嚼舌根么?”她靠在藤椅上摇团扇,笑道,“就没打听他什么事儿?”
“这个还真不知道了。”杏遥放下针线,“江侍卫住在西跨院,您是晓得的,那院子荒了好久,才收拾出来也没别的下人。他平日里独来独往,又不爱跟府里的家丁和别的护卫赌钱吃酒,哪儿套得出话呀?”
明霜抿着唇思索道:“这样啊……”
兀自想了一阵,她直起身叫姚嬷嬷。
“小姐。”姚嬷嬷打着帘子进来回话,“您叫我?”
“我有件事差你去办。”她压低声音,“你去查查,十字大街上那个‘安武坊’是做什么的。”
“是。”她眉头一动似乎觉得奇怪,却又不便多问,福了福身退下。
“哎……”
明霜撑着头,懒洋洋的往窗外看去,艳阳高照,暑气冲天,她打着扇子喃喃道:“这天儿可真热啊。”
日子一天天热起来,六月底正值大暑,头顶上一片云也没有,蓝蓝的苍穹太阳火辣辣地烤着,花木树叶,亮得发光,一摸就烫手。
绸缎铺里的生意有条不紊地经营着,一两个月下来,每月净利可以稳定到二十、三十两左右。但铺子到底太小,而且那地方处的位置并不好,她盘算着等有了钱就去换个新铺面。
不过如今这些收益已经足够她花的了,再做大一点儿,往后扩成一个绸缎庄,那么她离开明家就有恃无恐了。
杏遥把一碗冰镇的银耳莲子羹递给她,忽然神神秘秘地朝门外瞅了一阵。
“小姐,你觉不觉得,最近江侍卫的举止有点反常?”
明霜正舀着羹吃,闻言也跟着她歪头瞧。
“反常么?哪里反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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