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是见不得人。”不待他说完,明霜就出声打断,“避开干什么?他们不是瞧着我稀罕么?那就让他们看好了,看久了就不稀奇了。”
说话间,她神色从容,不像是强颜欢笑的模样,江城默默垂眸思索了一下,依言照做。
明家二小姐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这一点他早有领会。
不知为何,乍然想起那日在耳房间她勾着他脖颈,嘴唇轻轻扫过脸颊的时的情景,浑身便一个悸栗……
她到底是怎么想的……
绸缎铺就在东门外,南边是教坊,北面左右有茶楼瓦舍,其余都是民居。店前的匾额上书“金镶玉”三个字,也不知蒙尘多久,从街上看去里面就是一副死气沉沉的样子。没有客人,柜台前也不见掌柜,只一个店伙坐在里边儿的长凳上,张着嘴流着哈喇子打瞌睡。
江城抱着明霜上了台阶,这才放下她,推着轮椅进去。
“诶,伙计,伙计。”杏遥拍拍那店伙,有些不悦,“睡睡睡,生意让你们这么做,不亏钱才怪了。”
那店伙擦着口水站起身,一见明霜坐着轮椅,并没放在眼里:“这才刚正午,让人睡个觉能怎么?咱们店内就这些缎子,客官您自个儿瞧,看中什么买了就是。”
“你这什么态度……”
杏遥拿眼瞪他,刚想发作却被明霜拉了回去。
“和他置什么气?我瞧瞧这里的丝绸,你进去把赵掌柜给我叫来。”
“诶!”她说这话的时候特地朝那店伙看去,应得格外大声。
一听是找掌柜的,这伙计也慌了神,连抽了几个嘴巴子给她道歉。
“小的有眼不识泰山,姑娘您渴了还是热?我去给您倒水打扇子。”
明霜笑而不语,只示意江城推她去看店里摆着的布匹。
那伙计还要往前跟,杏遥推了他一把,“走你的,谁要你伺候啦!一边儿凉快去。”
架上的缎子布匹倒是不少,但花色样式都是陈年旧货了。外祖父还在京城住的时候是由他打理,如今走了,铺子空下来,只怕这一两年也没人去琢磨有什么新的款式。
明霜随手摸了摸,料子还是很好,触感细腻光滑。
绸缎和寻常布匹不同,都是大户人家买得起的,越金贵的人越挑缎子。拿这些卖不出去的旧货在店里摆着,生意能好才怪。
“小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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