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常。”
‘油绿’说话的语气依旧平常,下手却利落狠辣。
方婉之只觉得眼前刀光一闪,那遮挡在她和澜卿中间整整半月的屏风,就这么自中间被劈成了两半。
四分五裂的残风之后,是一人闲适执笔坐于案前的样子。
宽袍松散,腰系缓带,五官清澈如玉雕琢,眉目疏朗,眸色清浅。可能是耐不住几分燥热,领口微微敞开着。
闲适的近乎散漫。
案前一幅美人图,娇嗔含怨,发丝恍若被手中团扇扇动,甚是活灵活现。
青衣公子笔尖犹自点墨,缓缓在‘她’眉间描上一点朱砂,嘴角含笑。
“澜某却是好奇,对方到底出了多少银子,来买我的命。”
说话间,腰间一根软鞭精准无比的揽上方婉之的腰际拉到身前。
屋里还有个累赘呢,得先找个地界安置了。
“左手边第三个柜子。”
他侧头轻嘱。
是在告诉她可以保命的地方。
方大姑娘也正经识相的很,眉头一皱重重将头一点,留下一个‘你放心吧!’的眼神,提起裙摆就跑了过去。全然没有注意到澜卿还有一句:瓶口向东左转,仔细别碰倒了旁的瓷器。的叮嘱。
这也就造成了两人认知上的致命性错误。
澜卿是眼睁睁看着方琬之大刀阔斧的冲进柜子,将里面一个一人多高的大花瓶丢出来,摔了个粉碎的,自己则是迅速钻进柜子当中,反手将门关的严严实实的。
连无色楼的人都看出来,澜卿的脸色已经很难看了。
里面还源源不断的传出瓷器互相磕碰的声响。
慌乱之中,方琬之好似听见澜卿骂了句脏话,但是心念实在吓的乱了,也来不及思索什么。
心里还在嘀咕,这人怎地不在里间装个暗道石室之类的,被人追杀也不留条后路?
实则,那柜子本来就是暗道的入口,只肖转动花瓶便另有一间内室。
谁承想方婉之惊吓过后使了牛劲,生生将花瓶掰下来摔的稀碎。
这他妈是哪里来的壮士?
自从花瓶碎了之后,澜卿就什么兴致也没有了。手腕轻转,鞭子便如游龙一般划出一道道凌烈之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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