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理解她的痛楚?
当曾经被媒人争先恐后近乎踩烂的门槛彻底没人光顾之后,她究竟要何去何从?
其实,当方婉之的二娘卢翠花,含着眼泪将这本名为《你不知道的富家后宅糟心挠肺的那点事》的话本子送到她面前的时候,她已然买了一本典藏版读的津津有味了。
只不过碍于对方眼中的哀伤实在太过露骨,让她不甚好意思将手中的正版拿出来进行对比。
卢翠花说:“你怎地就不知道上火呢?”
话还没说完,那滴将吊欲掉的眼泪珠子就顺着脸庞轻轻滑了下来。
虽说脸已经是半老徐娘,不见往日妖娆,但那里面的风韵却是足足的,实让双十年华的方婉之自叹不如。
卢翠花道:“萝卜有按斤啃的吗?好好的一个娇俏姑娘,若不是因为那一个....屁,如何会落得今日无人问津的地步?”
那个屁字,卢二娘说的挺羞臊的,恍若这个词儿自自口中说出来就是不体面的。
诚然这事儿也确实不够体面,只是人生自古谁无死,哪个拉屎不用纸?五谷浊气这种事儿,也不是说忍就能忍的住的。
归根究底,无非就是因为这屁放错了地方。
这就好像所有人都会蹲茅厕拉屎,关上门上是一回事,开了门上又是另一回事了。
对于此事,方大姑娘并不觉得委屈,事实上,如果那日没有这一记响屁,她反而会觉得买回来的那三斤酸萝卜白瞎了银子。
她是故意的。
只因不想踏进宫门,自编自导了这么一出自毁名誉的戏码。
并不是每个姑娘都有这种随处放屁的勇气的,她骄傲。
当然这话她不能跟卢翠花说,更不能对自己那个费尽心思想把她塞进宫里做贵人的亲爹讲。因此她从善如流的接过二娘手中准备好的绳子,跑到后院踢凳子去了。
“让我死了算了!好端端的一个姑娘家,做出这等有辱祖宗门楣丢人现眼的事,我还有何颜面再活在这个世上!让我死!!!”
类似的戏码,方家几乎每天都要上演一次,方婉之自然哪次也没真的死成。丫鬟奴才的劝阻,二娘卢翠花的肝肠寸断,无非都是吵嚷出去给外头的人听的。
毕竟作为一个一屁把自己富贵路给崩没了的商贾之女来说,上吊是唯一能够显示她内心的愧疚和强烈的羞耻之心的。
即便方婉之从来没有过这两样东西。
那一日的皇宴,是太后娘娘亲自宴请,并招了尚国寺最有权威的高僧静无法师一同用宴。
大堰皇室崇尚佛理,出家人四大皆空,连只蚊子都养得膘肥体壮,自然不可能有什么血溅当场的事情发生。且太后娘娘也说了,那日只做寻常百姓,不忌讳许多规矩,大家随意便好。
也正因为如此,方婉之的那个屁才会随意的如此心安理得,也是事先做足了功课的。最后的结果也只是彻彻底底坑了回亲爹,让方家丢尽了脸面,仅此而已。
要说方大姑娘的姿色,上京真没几个姑娘能比的上的。
一汪秋水似的眼睛,眉似远山,眸光潋滟,一口朱唇不点而红,却是个地地道道的美人。
只可惜幼年丧母,一直被扶了正室的二娘养在身边。
卢翠花的身子骨不好,年近四十也没生下个一男半女,年幼的方婉之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