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会生气?”
“嗯。”
路敞说, “因为觉得她语气很不尊重别人。”
对自己唯一的孩子尚且是这样的态度,他总觉得, 如果让她知道自己跟关浔的事, 也会用那样的语气来针对他们。
虽然知道是自己想得太远了。但他容不得别人说他们一点不好, 尤其是容不得别人说关浔不好。
光是这么想, 都觉得不开心。
但是事后再想她说那些话时的语气,反而会因为太果决了, 让人有种“其实她也并没有自己说的那么坚定, 只是为了在给自己暗示”的感觉。
路敞觉得, 或许她也不是不想跟儿子和好, 只是拉不下面子,所以才那么急切地想要“拉拢”自己这个孙子来给她心里添些慰藉。
但就像他们曾经说过的,谁也不是谁的替代品。他在中间或许能起些促进的作用, 但归根结底, 母子之间的心结只能让他们自己去解开。
“说到底, 这样的老太太就得让人哄着。哄就完了嘛。”
关浔说,“哎呀,一看你就知道你爸是什么性格了。换成是我, 分分钟给你们搞成大团圆结局。”
路敞笑着看他,“你很擅长哄人?”
关浔想了想, 机智道,“我更擅长被哄。”
路敞又问, “那,你爸呢?”
“没再见过了。”自从爷爷葬礼过去以后他们就没再见过面。
关浔说,“我又不吸烟不喝酒不打牌。你看我?看不出他来的。我们可不像。”
路敞点点头,握住他的手用了些力,把他拉到床上来。
关浔爬上床躺在他旁边,翻了个身抬腿横在他身上抱紧,“大人的事让他们自己去处理,我们小朋友现在该睡觉了。”
“可你不是总说‘我们成年人’blabla……的吗?”
关浔本来已经枕着他手臂躺下了。闻言又抬起脑袋,目光微微向下看着他,好让自己看起来更加理直气壮,“那你不是也总叫我......”
路敞默契地秒接,“baby。”
“是吧。”
关浔心满意足地躺了回去,“关灯睡觉。”
路敞忍不住又笑起来。片刻后支起身子在他额头亲了亲,关掉了床头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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