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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见人第一面时就不把话说得那么热乎了。关浔想,这种客套话大家不都是听听就过去了么,说的时候也没指望他往心里去啊。
哦,他可能不太了解我们老百姓的聊天艺术。
既然都坐了同桌,早晚也要互相了解的,倒也没什么不好。关浔在床上一翻身,眼前突然又浮现出路敞较真儿的神情。
他的瞳色比一般的人都黑,黑得都有点假了,看着空洞洞的有点茫然。在这样太过浓重的颜色下,好像没有什么情绪是不能被隐藏起来的。
关浔又想起他在班里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态度,一时困惑起来。
一会儿像个没有感情的杀手,一会儿又像个缺爱的耿直少年。如果不是他这同桌真的很精分,那就是前面那群人口无遮拦的触及了人家的禁区。
不知怎么,他莫名觉得后一种更有可能一点。
次日上学,关浔到的很早。
其实走读生是不用参加早自习的,以往关浔就没来过。上午第一节课是八点开始,他往往七点半才上公交。但今天他到的很早。早自习还没下课,1班的学生见他走进教室都一副见了鬼的样子。非常打击他的学习积极性。
虽然他也没弄明白,今天自己这一起床就往学校跑的积极性是从哪儿来的。
路敞到的更早。关浔走到座位旁,看见他已经在旁边笔记本上做了不少标注。
“早啊同桌。”
关浔坐下,也随手抽出一本语文教辅书来。
他一直不爱来上早自习。除了想多睡会儿觉之外,最主要的还是因为一想到要背课文就很头疼。
“早。”
简短地打完招呼,路敞似乎被他的动作吸引,往他书上多看了几眼。
关浔没有察觉,努力了十分钟后日常自暴自弃地放回去,换成生物书翻开,这时才注意到路敞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问他怎么了。
路敞摇摇头什么也没说。
接下来,整个上午的每一节课下课的那几分钟里,路敞都会时不时往他这边看几眼。
关浔被他自以为隐蔽的目光偷瞄的很无奈。
一直到了中午吃完饭回来。午休还没开始,班里人不多,最后一排的两人倒是坐的整整齐齐。彼此零交流,各写各的作业。
关浔忍不住先开口了。
“想说什么就说。”
他问,“难言之隐?我打扰你学习了?哎我这人很好说话的,不方便在这儿说我们一起去小树林讨论也是可以的嘛。有问题就要解决啊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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