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y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来,“我们有回头路可以走吗?”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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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Mary还是死了,她能忍着怀胎十月的煎熬,能忍着手术生子的痛苦,却没躲过名为许江枫的心魔。
她产后抑郁死了,死在我打算和卫阙私奔的那一天。
接到电话我就对身边的卫阙说,抱歉,可能要放你鸽子了。
卫阙对我说,“去吧,要我送你吗?”
我说不用了,卫阙就将我送到机场门口。
他一直在看着我的背影,我没回头。
我到医院的时候,Mary已经凉了,我没能赶上她最后一面,就这么撒手人世,甚至连儿子的后事都没考虑过,就没了呼吸。
我心想,Mary才是从头到尾最狠的人,她爱的从来只有许江枫,甚至不爱自己肚子里的儿子。
所以我才一开始就劝说她打了孩子,现在这个孩子……
我咬着牙,眼眶一红,把他从医生手里抱过来,鞠了一躬。
医生眼睛也红了,大概是看着一个母亲被男方逼死,觉得太残忍冷血了吧。
我没有听从Mary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她说要我替她保密,可我却在此时此刻,毫不犹豫拿她手机,拨通了给许江枫的电话号码。
“不是叫你不要再打过来了吗!”
对面许江枫一接起电话就一阵怒吼,随后我冷笑,“是啊,她已经不会再打给你了,我是祝贪,你要不要现在来江城的天佑医院一趟?”
许江枫声音里带着错愕和震惊,“怎么是你?”
我畅快地大笑着,“她死了啊,我替她办后事而已!”
对面的许江枫似乎是摔了什么,不可置信地冲我吼道,“你说什么?”
我笑得如同大仇得报一样,男人啊,总是在真正失去的那一刻才知道痛!
“她死了,许江枫,我过来就是特地知会你一声,她死了,从此以后没人会缠着你了。对了,你可别来她的葬礼,我说过,哪怕她死了,骨灰盒也是由我亲手捧着,你别想沾上她一分一毫!”
对面许江枫直接挂断了电话,二十分钟后,我在医院走廊尽头看到了那个惊慌失措的男人,对着我大喊道,“她人呢!”
我一脸冷漠,“死都死了,你喊那么大声做什么?”
我看他这样子就像是报了一个大仇,脸上的冷笑愈甚,“想进去见她的尸体,抱歉,我不允许。”
“你算什么?”许江枫扯着我的衣领,被我一下子反手打掉,他似乎是不敢相信我这模样。
我轻笑一声,“我算什么?我是在她最困难的时候陪在她身边的人,她所有的后事都是我一手包办的,我倒要问问你,你算什么?”
许江枫低喝出声,“那你打电话给我是为什么?”
“当然是出口恶气啊。”我实在是忍不住了,直接笑出了声,“你看看你这样,看着实在是太令人解气了。生前你这样对待她,没想过她会死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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