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似乎听到了我左手上的药水滴下来的声音。
我不再说话,倒回去慢慢躺在床上,最后闭上眼睛。
我用实际行动告诉黎悯,滚吧,我不想看见你。
黎悯也没说话,我听见椅子拖动的声音,随后是他的脚步声慢慢远去,我不知道我是怎么忍受下来的,我只知道听他走的时候,我眼睛里终于又有眼泪落下来。
可是没人来帮我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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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身体在渐渐恢复,终于身上的管子被撤掉了一些,可是还是每日每夜都要吊水,我的手背上都是针孔,我对着那些针眼发呆,有一次问那个护士,我说,“我要是手上不能再扎针了呢?”
护士很调皮地说,“小孩子血管细,有时候手上也扎不来,就扎脚底板,或者脑袋上。”
我想了想我脑门上扎着一根针连着药水袋的样子,怎么想怎么鬼畜,心说那还是多吃点让自己早点恢复可以让手继续被扎。
黎悯不再来看我,卫阙倒是很频繁,给我带来一个消息。
“黎悯把盛达财阀扳倒了,虞渊卷了比钱去国外了。”
我吃着他剥下来的橘子,我说,“黎悯怎么跟盛达财阀那么大的仇?”
卫阙说,“一开始没仇啊,一开始还想借用人家的势力呢,这不是为了你翻脸了嘛。”
我阴阳怪气,“你也来当他的说客?”
卫阙翻了两个白眼,“我闲得慌给他当说客?我有那个闲工夫不如拿来哄你,对了你这阵子人怎么样?”
我动了动自己的腿,我说,“你看,没残废。”
卫阙像是哄小孩子一样面无表情鼓了鼓掌,“哇,好厉害好厉害,堪称身残志坚的典范。”
我抓着橘子皮丢他,他冲我贱笑了一下,随后躲开橘子皮的攻击,说道,“我说认真的,祝贪,你还喜欢黎悯吗?”
我想都没想就说,“我爱他。”
卫阙像是被我这种回复给搞懵逼了,过了半天指着自己说,“那我算什么?”
我说,“老相好。”
卫阙拍着我的病床站起来了,恨不得掐死我,“女人心海底针!上了你的贼船!还是你套路深!”
我堪堪抬起手来挡着自己的脸,“我可没求着你对我有兴趣!”
“你这话太拔屌无情了!”卫阙一脸痛不欲生的样子,“本来想来问问你对黎悯还有没有念想呢……”
我察觉到他可能还有后半段,于是问了一句,“然后呢?问完你要做什么?”
“如果你要是不想跟黎悯继续的话。”男人冲我挑眉笑道,“就跟着我怎么样啊,我带你去国外旅游散心。”
我想了想,我说,“好啊。”
这回轮到卫阙像是被雷劈中了一样,动作还保持着指着自己的姿势,但是愣是没回过神来。
我说,“帮我把出国的签证给办了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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