猜不透公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锦哥儿把目光给向夫人,想讨个解释,却见夫人也点了点头,告诉他:“凤儿不卖拍,她的第一个客人,润娘已经有了人选。”
真希望那个人是自己。
这样的想法在锦哥儿脑子里只是一闪而过便破灭了,他想着自己算老几啊,能做她两年的陪练,已经算占尽便宜了。
“会不会就是公子呢?如果是,凤儿应该会很开心吧。”
锦哥儿脑中天人交战,表面却是平静的又端起那碗糖水慢慢喝,想用口中的甜,解解心头的酸。
想不通为何不拍卖的何止锦哥儿,凤儿自己也不明白。
听玉玫来传话,说母亲已给她物色好第一个客人的人选,当场把嘴里的牛乳茶喷了玉玫一脸。
玉玫一边擦自己脸上头发上的牛乳茶,一边面无表情看着绕食案一圈一圈转圈好像小毛驴拉磨一样的凤儿,忍不住开口。
“凤姑娘如此惊诧做什么?”
凤儿两手抓着自己的头发,嘴里吐字都快了起来:“换你你不惊诧吗?别的女孩第一次都是大张旗鼓拍卖,欢喜厅敲锣打鼓一晚上,最后一声‘价高者得!’然后就打扮得公主一样被抱进栖梦楼啦!”
凤儿抓狂,玉玫却是面不改色,说道:“姑娘担心没有排面?放心,您的梳弄礼一样是大张旗鼓,欢喜厅该响的锣鼓一样会响,最后您也会打扮得像公主一样被抱进栖梦楼。”
见玉玫没明白她什么意思,凤儿更急,一圈一圈边转边念叨:“玉玫你没明白!拍卖?拍卖!要出价的,最终说明这个人的一夜春宵值多少钱。可我呢?娘给我物色一个?当我是平常人家女儿给我物色夫婿吗?没听过妓女找客人也要父母之命的。”
玉玫脸色一沉,带着训斥的口吻对凤儿说:“凤姑娘不要怪玉玫无理,您如此曲解润娘子的心意,真真是不识好人心!润娘子亲自给您挑客人,而不是摆在欢喜厅中间让那帮客人像买物件儿一样出价,正是因为您是她宝贝了一辈子的女儿,在她心里是无价的!”
听这话,凤儿停下脚步呆愣住,看着玉玫认真的脸,一句话说不出来。
玉玫缓和一下又说:“您不拍卖梳弄礼,破了蝶园的规矩,可润娘子宁可坏了规矩,也要亲自挑一个她放心的人,总好过把您一生只得一次的初夜,交给那些不知底细的有钱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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