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还是交由我处置,省得又有人嚼舌根。”云意淡淡道,对于风息协理朝政,朝中早有人表示不满,更有人参奏,说风息“牝鸡司晨”,图谋不轨。若是他再出手干预选妃之事,只怕那些人又要诋毁与他。如今战事已熄,天下承平,国运昌盛,她早已非初登基时处处受人牵制的女皇。若非看在那班老臣昔日对父皇忠心耿耿的份儿上,岂容他们指手画脚。不过,眼下,他们年事已高,也该、退位让贤了!
打定主意,云意便不再纠结于此。风息似能看穿她心意,也没有坚持,只道:“好。只别太费神。”
“嗯,除你们几个,那些人何须我费神。”云意窝心地笑了笑,靠到他怀里,举眸远眺,恰见窗外夜空烟火璀璨,刹那荼蘼,心念一动,不禁想起消失一年多的宝湘,还有——目光微侧,隐约可见远处直耸入云的塔尖。那是圣塔,帝王祭祀祈福之地,亦是国之百姓信仰的象征。
时光流转,宿命依旧。那人,终归回去当了他的神官。他回来已然五年有余,然,彼此却未曾见过一面。哪怕是例行祭天典礼,他也刻意回避。
身为帝王,她自可以去寻他。然,那样的话,她走进的是塔,而非他的心。他若不能勘破自己的心,纵然日夜相伴,又有何益?
风息侧过脸,定定看着她恍惚的神情,忽而道:“云云不必忧虑。当那人想通,自然就会回来。至于圣殿的那位,民间有句俗话说,‘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何不,主动找他,要个答案。一味逃避,并未办法。”
一席话,正中心事。云意心头一震,风息他总是轻易窥破她的心事。也一如既往的熨帖。他知她担心宝湘,知她想向画楼要个答案。哪怕心怀芥蒂,依旧纵容她、宠着她。
那夜她虽半醉,却还清醒,并没有将人错认。知道是宝湘。以为他会明白自己的心意,然,那傻子竟然逃了!且一去就是将近两年,杳无音讯。着实可恶。
至于画楼,五年之前已然归来。然,不知他作何想法,竟然从不主动来见。
“走吧!”风息忽而拉着她的手,笑道:“知你素来不喜应酬,既如此今夜索性放那群臣子鸽子,让临渊他们去应对。我们、出宫去!”
“啊?”云意还未反应过来,风息已将她抱了起来,大步朝殿外走去。
宫外,铁锁星桥,火树银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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