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她也是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正如此刻很有胆量地给他脸色看。
季仕康不计较,换着跷了另外一条腿,单手杵在茶几上撑住太阳穴:“怎么突然就走了,也不说一声,知道我担心吗。”
对方没有回应他,直接掀开被子上床去,身上有种病态的恹恹之气。
他从沙发上起身,立到床前,伸手想去摸她的脸,却被她迅疾的避开。
“你走吧,”她往后倒去,拉上被子合上眼,疲惫得显而易见:“我很累,有什么话明天再说,行么?”
男人走后半个小时,她直忍了半个小时这才从床上跳起来,窒息般满屋子乱走,走得狼狈混沌,于是挥手间把能砸的全部都砸了。
这天她根本睡不着,赤脚去楼下的酒柜里拿了一瓶洋酒和一瓶红酒,把自己灌得东倒西歪头头痛欲裂,扶着马桶快要把胃袋吐出来,即使这样她都没能睡着,一直到了清晨,外头泛着清辉,不远处传来鸡鸣狗叫声。
眠风失力地跪趴在窗边,手臂打颤着抓了床头的电话机,给办公室打了个电话请假。
她把脸埋在被子里面,心口处经过彻夜的撕扯已经趋向麻木。
有人轻手轻脚地步入房内,身影颀长步态优雅,他边走着边脱去了外套西装,过来把眠风抱起来送到床上,转身去浴室端了盆热水来给她擦脸洗手。做完这些,他也去里头冲了热水澡,着一件白浴衣出来,掀开被子同她一块儿躺下。
顾城将人搂进怀里,一下下的拍着她的背,哄着她入睡。
眠风把脸贴上他的胸口,挪腾中蹭开浴衣,肉贴肉的挨着,声音破碎嘶哑地呼唤他一声干爹。
顾城的心口处柔情似水,从下捏起眠风的下巴,安慰道:“睡觉吧,多睡几觉就不会这么难受了。”
眠风撑开沉甸甸的眼皮,眼眶红肿着,眼内却是干燥得流不出一滴眼泪。
“我后悔了。”
“干爹,我应该听你的不去招惹他。”
“是我害了他。”
顾城听她细细密密地倾诉着,她的脸上并无半分的痛楚,所有的东西都藏在眼里,只有他才能看得到。
只有他才能获得她的整个灵魂,这是他的权力。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