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含着隐蔽的耐心:“多少吃一点吧。”
眠风拧着眉头看住他,仿佛不认识他。季仕康这样的礼待让她极其不适应,他便应该从始至终都是冷冰冰的、毫无人气的。
他就应该始终高高在上,不留情面和余地。
他应该就是她枪下的一只鬼,不该活生生的富有人气的坐在她对面。
眠风软着腿蜷坐着靠上茶几,不再讲究任何形象的握了汤勺,一口口地往嘴里送鸡丝肉粥,直把一整晚吃得一干二净。
“吃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季仕康说稍等,单手拧开脖颈上的扣子,又卷了两手的袖子朝浴室去,那里传来哗啦啦的水流声。不一会儿他从里面出来,走到墙边的衣柜边,在里头挑挑拣拣,抽了一件女士浴袍出来搭在眠风的手边:“你看着很不好,在这里洗个澡休息一会儿。”
眠风刚一摇头说不用,脑子上猛的压来一片昏昏睡意,折身抓上扶手,结果毫无力气地往下滑。
男人越过茶几过来抱起她,慢着步子把人送到大床上。
眠风昏昏的想睡,软绵绵地挥手拍打,什么都没打到,死鱼般摊开四肢。
季仕康一件件的剥了她的衣服,擒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淡笑:“别着急,我不会对你怎样。”
纤长的躯干、赤裸雪白的肉体无力的展露在床上,两半圆润的乳房上下起伏着,宅瘦的腰袢下铺着一丛疏淡有致的毛发。
眠风疲惫地睁着眼,并无羞辱只有难堪,难堪于被他算计。
“你别....”
季仕康嘘了一声,抬起她的左腿,手指在紧合的穴肉外轻抚一下,笑道:“这里很干净,颜色也很干净。”
不知其何意的,季仕康检查了她的身体,从前到后,一一地探查抚摸,但又像他之前承诺的,似乎的确没有肮脏的想法。
季仕康把她抱起,令她趴在自己的怀里,扭身检查眠风的后背。
当他看到背后林林总总的,淡到几乎看不出痕迹的旧疤痕,瞳孔急速凛冽的收缩起来。
半刻钟后,他才把眠风送进氤氲着热气的浴缸内,为避免她整个的滑进水里,托着她的脑袋搁在自己的大腿上。
直到这时,眠风的眼皮子彻底盖了下来,身体在热水里自动舒展开。
朦胧之际,男人轻抚着她的头顶,指尖摩挲着到了额间,缓慢地拨开前额的发丝。
隐藏在发际线下是一道时间久远的疤痕。
就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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