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暗暗的抬着眼,眼风从角落扫过去,就见许些军官分立在各个不显眼的地方,分明是监视着人群中的状况。
妈的。
季仕康也许是在防备暴乱分子,也许是察觉到了刚才视线的不怀好意,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不能冒险。
眠风找了借口去了后头的女士洗手间,推开洗手台旁的红木窗户,只身跃了出去。
眠风蛰伏了半个月,从邮箱里收到的情报没什么价值。或者说季仕康太谨慎了,出行排场大,去哪里都会开上几辆小车,就连他坐在哪一辆车里,暗地里的眼线都搞不清楚。他几乎从来没有独自出行,更别谈跟哪位同仁、朋友进行小范围的会面。邀请他的都是苏北城中有头有脸的人物,但凡请他,场面甚是热闹,相应的,保安警卫措施也做得滴水不漏。谁都不会让季军长在自己地头上出问题。
至于上次同蓝小姐约会看电影,也是事出突然,眠风接到情报时已经来不及布置了。
眠风最近睡不好,早上醒来嘴巴旁冒出个大红暗疮,以至于吃粥的时候只能歪着嘴巴用运动左脸的肌肉。
顾城看她吃得像个小丑,同时眼下发青情绪不高,于是把手边的羊奶推了过去:“着急了?”
眠风撑着沉甸甸的眼皮撩他一眼,捏了勺子舀起浓稠的羊奶送到嘴里:“还好。”
顾城搁下筷子,接了小朱递过来的湿毛巾擦手:“气色太差,吃完再回去补个觉。”
“不用了干爹,我睡不着。”
眠风把羊奶喝干净了,又吃了半个素菜包子,羊奶还好喝下胃里温热舒服,包子吃在嘴里干巴巴难以下咽。
两人移到客厅的沙发上,顾城照例要把所有的报纸翻完,翻到一半时,眠风的脑袋从沙发上沙沙地滑下来,最后落到他的大腿上。
顾城坤了一下报纸,正看到日军攻陷天津的消息,他把手落到眠风的唇边用力的摁,眠风痛地龇牙:“疼!”
“应该更疼些才好,”他把报纸丢到茶几上,弯腰下来捧住眠风的小脸蛋:“真是见不得你这样没精打采!”
说着他的唇印到眠风的另外一边嘴角,柔柔的贴着,并没有任何情色的意思,仿佛是母羊拱着自己的小羊。眠风抬手楼了顾城的脖子,手指在他漂亮的眼尾上勾勒着,享受了一会儿顾城的怀抱,顺便回应他一个亲吻,才道:“干爹,到底是谁要杀季仕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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