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梅,令她绕路先行去准备。
一路慢行到了凝菊斋,看着眼前细致的布置,平阳勾唇浅浅笑了下,四下瞧了瞧,心里那说不出的滋味儿,就是在凝菊斋赏宴的那日,她狠下心肠来擅自替齐夫子决定了终生大事,将他的心毫不留情地击了个粉碎。也是在那一日,她的心彻底死了个透透,如一潭死水般,再无半点涟漪。
底下的一切如她预料般地上演着,只一件事出乎她的意外——祁暮清。这混账对自己的态度几乎突然地一百八十度地大转变,且频频出招令她措手不及,甚感屈辱。
怜烟瞧公主站着那半日没动静,怕她又胡思乱想平添忧愁,遂上前几步,挽扶住她落了坐,轻声宽慰道:“公主,瞧,这花开得多盛。”
平阳轻扯了下唇角,幽幽地呢喃道:“梅兰竹菊,花中四友。梅之傲、兰之幽、竹之坚、菊之淡,细细想来,惟菊最得本宫的心意,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像极了,如此那番,挺好!挺好……”
看着公主触景伤情的模样,唉,就不该快嘴随意答应了公主,还提前准备……真是个馊主意!
怜烟暗暗地悔得个肠青,银牙咬了咬唇角,半晌,故作轻松地岔开话题,轻笑道:“公主,前些日子奴婢们闲来无事就排了一出献寿舞,想在太后寿辰那日讨个赏来。呵呵,可……可怕排得不好,公主今日难得出来,不如替奴婢们看看可好?”
“哦,是嘛?日子过得真快!你不提,我都忘了这等大事。该打,着实该打。皇奶奶的事情马虎不得,那就瞧瞧吧。”
“好,可是……公主,奴婢们图个方便,往日都在水月亭排演的。乐器物什也都放那了,现下,估计正在排着。公主,不如我们直接去那看!”
闻言,平阳轻蹙了下柳眉,抬脸瞥了眼怜烟,当即明白了这妮儿的心思,微微颔了颔首,笑道:“好吧,听你的。”
得了首肯,怜烟趋前几步,扶起平阳,还未走到门边,却被外面的通传声打住了脚步。
“寿安公主到!”
众人不觉一愣,寿安公主?!不是吧,今日起了哪一阵邪风?居然将这超难打发的主送上门来。思及此,在场的众人无不蹙眉头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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