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世界翻天覆地了,孩子没了,昔日的恋人命悬一线,病体垂危。
他到底做错了甚么?老天爷要这般惩罚於他?思及此,徒生悲凉,双眸黯然凄楚,甚觉生无可恋。仿佛一夕之间,心被活生生地挖空了,只剩下血淋淋一片。
抚着空荡荡的心口,再也无法感觉到疼痛,祁暮清喉间压抑出苍凉的低笑,甚是绝望。他觉得自己快要被这血腥残忍的一切活活的逼疯了。进有错,退亦有错!
李平阳,一个怕他到死也无法搞懂的女人。无数次地告诫自己:只是镜花水月一场梦,李平阳,终是扎进他心头的刺,钉在肉里,日夜疼得他痛不欲生;还未拔除,他却已感到生不如死。
祁暮清像抽空了灵魂的木偶般,静静地毫无生机的坐在那,一动不动。
边上瞧了好一会儿的慕容棋,勾了勾唇角,低首轻声念道:“生又何欢,死又何哀?其始而本无生;非徒无生也,而本无形;非徒无形也……”
说完,停顿了会,继续道:“兄弟,你这样子,不好。需知道,人生本就如此。往日何等豁达,今日怎?难道真应了那句话:温柔乡英雄冢,难过美人关……”
闻言,祁暮清眸光黯了黯,抬首哑声道:“别说了,我知道。事已至此,我有分寸。”
“唉,罢了,且随你了。实际上……呵呵,兄弟,你……你自己看着办吧!”
想说的话到了嘴边,终是咽了回去。慕容棋站起身,几步走过拍了拍祁暮清的肩膀,勾起抹笑意,挥开折扇,轻摇了几下,准备开门离去。
祁暮清怔了下,出声唤住对方,说道:“你了?你又会如何做?当真愿意娶霄灵郡主?”
慕容棋身形顿了下,回首默默地瞥了眼祁暮清,噙起抹温润的浅笑,回道:“今日怎问起这儿女情长的事情来了?延之小表弟,你今个确实反常的厉害呀。”
“回答我!”
“呵呵,儿女情长,英雄气短。需知道……”
“说重点!”
“宜从权变。且兼弱攻昧,逆取顺守,汤武之道也。”
“……”
听到这话,祁暮清有些发懵,怔怔地瞪着慕容棋,半晌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慕容棋一袭白衣立在门边,轻摇着折扇,嘴角眉眼的笑越发地温润淡然,噙笑道:“这是,为兄掏心窝子的实话。延之表弟,还有甚么不明白,还想问甚么?索性今日一并问了吧。”
闻言,祁暮清苦笑了下,低首盯看了会地面的青石砖,淡淡地回了句:“没了。”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