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奸人谋财,鸠占鹊巢!”
柯老夫人激怒交加,厉声追问:“奸人是谁?”
血影忽而飘忽起来,柯老夫人竟也身轻如燕,跟了出去,一前一后,慢慢来至一处,前头血影忽而消弭。
这地儿柯老夫人认得,乃是瑶草绣楼。由是慢慢上楼,但见一人正在梳妆,一身大红嫁衣,浑身熠熠生辉,菱花镜中,一张粉面,千娇百媚。
柯老夫人不由一笑:“三丫头,你这促狭丫头,就吓唬祖母吧!”
那人闻声回头:“母亲,您看看我这般打扮美不美?”
柯老夫人闻声不对,仔细观瞧,不由得心胆俱裂,这人不是瑶草,竟是瑶玉,因问:“瑶玉?怎是你?瑶草呢?你因何穿着瑶草嫁衣,住在瑶草绣楼?”
那瑶玉却不回答柯老夫人,只是看着边上夫人撒娇:“母亲说嘛,女儿到底美不美呀?比那傻子好看不好看?”
被问夫人将另一人推至瑶玉眼前,咯咯笑道:“有说错,这才是你母亲,我今是你大伯母,你是瑶草,不是瑶玉,记住了?”
柯老夫人闻言惊呆,这人竟是自己大媳妇王氏。再看瑶玉盈盈拜见之人,竟然是那贱人简小燕。
柯老夫人吓得魂飞魄散,原来是鬼魂作祟,正要扑上去抽打,忽听简小燕叹道:“唉,姐姐,这瑶玉瑶草,姐妹易嫁,就怕老爷知道不依。”却听王氏一声冷笑:“哟,妹妹,如今走到这部,你竟想退缩不成?你可别忘了,那丫头可是知道是你整死了她的母亲,你真放心让她嫁人?你不怕她一旦自由,不会联络夫家方家,回来跟你算账呢?那宋家管拜开封府尹,方家也是三人入仕,倘若她们获悉真情,你这少卿夫人怕事坐不稳当吧?”
简小燕道:“我就怕方家获悉瑶草被害,不会干休,上门打官司可就糟了,要不这样,我再替瑶玉寻一门好亲事也就是了,何必偏争宋家?”
王氏即刻变了脸:“哼,寻门好亲?瑶玉小产,失去生育能力,如今被婆家休弃,若不借由瑶草五品千金之命,哪里能有好亲事?再者,没有瑶草名分,就不能占用方氏嫁妆,我哪有余钱替瑶玉置办一份相称妆奁?当初不是我下药整死了方氏肚子孽种,灭绝她的生育能力,说服婆婆正式迎娶你为二房奶奶,迫使贱人方氏自己求死,你焉有今日。我丑话在前,你可别忘本,惹恼了我,大不了同归于尽。”
简小燕闻言浑身一颤,忙着赔笑:“姐姐急什么,我又没说反悔,只是老爷决定让那丫头在家庵修行,我就怕被她逃去方家求救,我们依然麻烦大。”
王氏撮手:“这可怎么好?”
瑶玉忽然娇声一笑:“既然这也怕,那也怕,干脆斩草除根,岂不一了白了。”
柯老夫人闻言大惊失色,扬手就打三人,却是打不着,摸不着,三人对柯老夫人这个外人在场浑然不理,自顾自商议如何处置瑶草以及丫头春香秋香。
最后竟然决定将三人一起推下御河,只说死得瑶玉。
柯老夫人惊得手脚冰凉,浑身颤抖,只可惜喊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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