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谷雨回话,心头大爽,见了祖母行了礼,笑盈盈主动询问:“祖母选中哪家呢?”
柯老夫人见瑶草没事人一样,气得青筋直绽,眯了眼睛,寒光凛凛:“那些人家是你寻得?配得上你大姐呢?”
瑶草淡然一笑,眼神是清冷幽幽:“不配么?祖母觉得什么人家配呢?”
柯老夫人见之一愣,不由把面色放缓了些:“不是,你说?你大姐瑶玉,今年刚十八岁,花枝一般,就不跟你比,总要跟瑶枝一样吧?再不济,跟青果青叶丫头一样也可得,你看看你都寻些什么人来?”
瑶草叹口气,咬牙握了柯老夫人手道:“祖母,孙女问您一句,您觉得孙女儿会不会害您,害祖父,害父母,害兄弟?”
柯老夫人有些跟不上瑶草思绪,还是下意识摇头:“这绝不会,祖母信任你。”
瑶草点头笑道:“那孙女给您说个道理,您听着有理呢,就下个决心拿个章程,您若听着没理儿,您左耳进右耳出,就当孙女儿说笑话,且别生气伤身子,可好?”
柯老夫人目光灼灼盯了瑶草一刻,点了头。
瑶草因道:“我知道,您对这些人家不满意,您可曾想过,瑶玉倒底适合什么人家?就瑶玉自己,肯定跟您想心思一样,想嫁给官宦清贵子弟,就如楚家,或者至少也要跟二姐一样,嫁给家有恒产的读书人,对吧?”
柯老夫人点一点头儿,瑶草不容他说话又道:“可是祖母应该没忘记吧,瑶玉她没有生育能力,且因不贤被夫家休弃,谁家头婚儿子,愿意绝后,愿意迎娶失德败行二婚头?”
柯老夫人张嘴欲辩,瑶草根本不许她说:“孙女知道,您那意思是孙女不该明说二婚不育,等结婚再说。可是,祖母可曾想过,倘若我们仗势骗婚,一旦真情败露,人家可以上告打官司,那时不光我们少卿府颜面无存,就是整个柯家为官男子都要受到牵连,被御史台参奏轰炸,父亲哥哥们乃至弟弟们,必将再难立足官场,您难道愿意这样呢?
柯老夫人听得一愣一愣,几次要插言,瑶草却自顾言道:“退一步说,人家愿意借势少卿府,忍了,可是大姐不生,人家必定要娶二房,繁衍子嗣。可是,祖母可还记得杨家的二房是什么下场?这杨家是我们亲眷,没把事情闹大,倘若这事出在别家,必定闹得满城风雨,御史台必定还会参奏柯家,到时候柯家颜面何存?”
柯老夫人盯着瑶草,面如死灰,嘴唇不住颤抖:“你姐姐真是那样不堪?”
瑶草这回是冷笑了:“未必这样不堪?我是她亲妹妹,我母亲出钱出力养活她一家大小,供她吃喝玩乐,替她买丫头使唤,她尚且为了谋取我的婚姻,伙同奸人意图害我,鸠占鹊巢。不是父母防备得紧,我焉有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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