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惊慌地问着,健次的脸上又恢复了那没意义的笑脸。在证实他未受伤后,我才放心地和健次朝同一方向看去。
(刚才……究竟是……怎么回事!?)
显而易见,那人是冲着我们两人而来─证据是连剎车痕都不见;看来他是有意趁人烟稀少时偷袭我们。
(该不会是……?)
当然我立刻联想到健次。他头部的伤,也是肇因于寻仇下的结果!
(那么他是想偷袭健次吗……?)
我太大意了!没记住骑士的长相及车号。他因戴着全罩式的安全帽,长相是看不清楚,但至少应记下他的车牌才对。
(对呀!使健次受伤的家伙都还未逮着……)
虽然前几天去报过警,但却未听说抓到凶手。
思及此,我就愈感不安。健次目前呈现痴呆,记忆丧失的状态,如果再遭到袭击,后果将更不堪设想;即便刚才他敏捷灵活的身手推翻了我的预测……但他是真的患了痴呆症。
「我们走吧,健次!」
我牵住健次的手,急急往他家走去。
「……所以,我想还是让他住院比较好!」
走进玄关,我对健次的妈妈说了这句话,对方则点头用手压着脸颊。
「但医生却说在家里疗养就可以……」
「那就尽量待在家里,不要跑到外面去!因为真的是很危险……」
最后一点我并未说出口;因为「真正的原因」,绝不能对这位妈妈提及。
想必她并不清楚健次常打架的事,否则一定会十分担忧;相对地,健次也不希望被她知道。健次的本领好,他对自己平时的恶行,一定掩饰得不错。
因此,我必须模糊她的焦点。
健次的妈妈在思索良久之后,再看看站在我身旁的健次,很果断地说。
「我看还是让他住院。我听说附近不远的中里医生的医院有空的病床……」
「咦,中里?是我们学校那个中里吗?」
乍听到这个姓氏,我很意外。虽然知道她家是富有盛名的综合医院,不料连健次的妈妈也认识。
「对!我以前因罹患子宫肌瘤,曾在他那里住院。我说我儿子受伤,他很客气的说随时听候指教。」
「是……这样吗?」
我真的有千百个不愿意!怎么偏偏是中里的家?……但现在不是使性子的时候,这是为了健次。
「那还是要住院,这样才是安全之计……」
我抑制着自己的不快,对健次说─
「那我要回家了!我……还会再来看你。」
可是,当我要迈出玄关之际,健次突然揪住我的衣领。他是准备把我拖上楼用棉被闷死我吗!?
「不行!健次!」
我很认真想挣脱他。他妈妈看了看,也规劝起他来─
「对!健次,你不可以这样!你要住院,春树一定会来看你!但如果是住长期的,可就不能天天来!因为我在子宫肌瘤住院时,你爸爸答应我每天来,却变成三天才来一次,我就不由得怀疑他对我的爱……。而且连一束花也没送给我……。不过住院本来就是很残酷的事……。」
「啊……不好意思!妈妈。」
听了这话的健次,脸色一阵苍白。不过,结婚二十年都未曾送过花给老婆的男人,我想背地里一定是有所不忠。
健次慌忙抱住我,就往外面冲。
「哇啊!喂喂!你!」
「吃晚饭前可要回来喔!」
健次的妈妈在我们的身后,温和地叮嘱着。
(……也许健次的妈妈打开始便无意让他住院……)
我只有朝这方面这么想。
我失去抵抗的力气,任由健次抱着走。约莫走了十分钟,走到附近的林中,才被拉进一个老旧的似防空洞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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