仗不知何时才能打完,沈家一家子特地赶来送行,郑氏虽然主动让女儿陪姑爷出众,但心下到底不舍,踮脚瞧了许久,叹了声:“我本想把阿鱼留到十八.九再送她出门,没想到我短短一年不在,她竟就这么嫁了,我连她昏礼都没瞧上一眼。”
她头上只随意插了根镶翡翠的银钗,衣着素简,面庞白皙雪润,一眼望去人淡如菊,虽已有三十三四,但站在人群里还是被不少人明里暗里地偷瞧。其实论眉目五官沈嘉鱼比她精致好看许多,但时光在她身上沉淀下来的成熟淡雅的风韵,就不是沈嘉鱼那种毛丫头能比的了的。
沈至齐不着痕迹地护在她身侧,低头看了她一眼,眉眼颇是温柔:“好在侄婿对她爱护有加,你也别过于担心了。”
郑氏一想便释然了,一笑:“也是。”
晏归澜选了处别院专门给沈家人居住,沈家人都生的好样貌,送完兵马这一路回来,有好些姑娘冲沈至齐和沈燕乐送着秋波,尤其是沈至齐,身上多了好几个五颜六色的帕子,他被香气熏的头疼,一脸无奈不悦地把帕子扔了:“我都三十多了,年级能给这些小女孩当爹,真不知她们怎么想的...哎。”
其实沈至齐继承了沈家独有的好相貌,胡人血统使得他眉眼深邃,五官英俊立体,望之如二十许人,而多年沙场历练又让他颇为沉稳冷肃,更添了许多魅力。
郑氏瞧沈燕乐被几个女子纠缠瞧得正乐,听他的抱怨不由一笑,打趣道:“三弟的桃花运自来就好,从西北到京城又到江南道,都快赶上姑爷了,我看你赶快定下一位夫人吧,不然你还有的是被缠扰的时候。”
她这话只是纯然打趣,并无半分暧昧,沈至齐笑的有些苦涩,脱口道:“其实...”他才说了两个字,又轻叹了声:“罢了,你回去歇着吧。”
郑氏笑着跟他告辞,他便目送她离去,直到她的背影也消失不见。
......
皇上自打上回吐血昏迷之后,身子越发不成了,可他越是如此,就越想尽快除掉晏归澜,因此晏归澜带兵出征没多久,就和皇上的兵马遭遇上了。
战场上尽是残枪断戟,地面已经被鲜血染成了铁锈红,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可怕的腥气,晏归澜手持着自己的佩剑,在战场上纵情驰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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