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必要算计什么,更没必要帮着亲手把自己推进火坑的生父,所以他对沈嘉鱼说这番话的目的是为何?
沈嘉鱼脑子一片混沌,低着头不言不语,半晌才拧起眉:“我想去找我娘。”
晏归澜板正她的肩膀,低声道:“可是皇长子的居心难测,他所言又一定是真吗?会不会也只是为你抛了个饵?”他顿了下,轻声哄她:“你莫要冲动,若你娘真的还在人世,我必会为你查个清楚。”
沈嘉鱼心里复杂至极,一声不吭地任由他拉着往家里走。
她知道晏归澜说的对,她娘没死这事儿很可能又是一次布置算计,可身为女儿,听到自己娘亲没死的消息,又怎么可能无动于衷?但话又说回来,若此事真是皇上为了巩固皇权散布的谎言,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经历满怀期待最后又落空的打击。
她浑浑噩噩地被晏归澜拖回了家,心里跟长了草似的,一会想着要是阿娘没死,她该去哪里找她;一会儿又想着阿娘没死的事若只是谎言,她又该怎么办;她心里一时滚烫一时炙热,晚上也没扒几口就放了筷子,睡觉的时候更是难受,原来一碰枕头就着的,现在睁大两眼到天明。
她也知道这样不好,可就是止不住的胡思乱想,晏归澜劝什么她也听不下去,如此神思恍惚了好几天,晏归澜终于按捺不住,托着她的下巴逼她瞧着自己:“若郑氏夫人真的去了,你这般难道是想陪着她去?若她现在还在人世,你却生生把自己作死了,难道她就能好过了?”
晏归澜本来对这个皇长子没放在心上,现在瞧她这样,不由对皇长子生出一股森然杀意。
“我...”沈嘉鱼叹了口气,闷闷道:“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让你操心的,我就是心里太乱了。”她靠在他怀里:“我好怕...”
晏归澜听她这样没精打采的口气,原本冷肃的神色和缓下来:“郑氏夫人的动静,我已派人四下探查了,若她真的还在人世,相信不久就会有消息传来,你先别胡思乱想,若有信儿,我自会第一个告诉你。”他顿了下,又淡淡道:“你现在...就只当这事儿没发生过,也不要再想这事了。”
他话说的虽直白,但沈嘉鱼却明白这个道理,她瞧了晏归澜一眼,强压住心思,勉强点了点头:“好。”
晏归澜抚着她曲卷的一头长发:“别怕,我在。”
他也就娶过这么一个妻子,除她之外再没有过旁的女人,他哄女人的经验实在有限,瞧她神色还是郁郁,不知从哪里捧来一对儿无锡的大阿福放到她怀里:“瞧瞧这个,你不是一直念叨着想要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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