攥着人情债的人最大,沈嘉鱼苦兮兮地道:“那我亲自给世子送过来,世子满意了吧?”
晏归澜这才算是放过她。沈嘉鱼从小上山爬树无一不精的,所以跌打损伤的药也备了不少,她把每样功效的都翻找出来,眼看着找完药已经到了半夜,她困的不行,揉揉眼睛这才歇下了。
不料第二天清晨,沈嘉鱼就被琢玉推醒了,她迷迷瞪瞪地睁开眼,随手抓起外衣披上:“怎么了?”
琢玉面色沉凝:“三郎君来信了,似乎情况不大对。”
沈嘉鱼眨了眨眼,终于有几分清醒:“三叔来信了?不对啊,我给他去的信还没送出去呢。”她匆匆蹬上鞋下了床:“别是祖父出了什么事吧?”
琢玉把书信递给她,信上不过寥寥数言,说西北军情有了变动,朝内的风向也为之一转,唯一值得庆幸的是,祖父的病已经好了不少,如今正请名医调理着,她原本七上八下的心这才稍稍放下。
不过屋漏偏逢连夜雨,原本母亲之死线索突然中断就够她烦忧的了,如今要是再真出什么事,他们家只怕更是雪上加霜。她这么一想,也没心思干别的了,在原处枯坐了会儿,向琢玉道:“燕乐那边怕是也知道了,你帮我问问他,能不能想法打听到详细...“
她话才说了一半,又小心把书信对折好,放在自己绣着三春桃花的荷包里,蹙着眉想了会儿:“算了,三叔既然来了家书,说明暂时没什么大事,还是先让燕乐别急。”
她把侍婢都打发出去传话,她现在镇定了不少,募地却觉着眼前一暗,她抬起头,正对上晏归澜那张俊美的过分的脸,她吓得骂了声,终于回过神来,不满道:“世子怎么会在我屋里?!”
晏归澜十分自然地在她身边坐下,指尖点了点如意圆桌:“讨药。”
沈嘉鱼这才想起来要给他送药的事儿,顿了会儿,不好意思地道:“我这就给世子拿。”她说完就取了那些瓶瓶罐罐来,一股脑塞在晏归澜怀里:“世子若是不够,再来找我拿。”
晏归澜没伸手接的意思:“你这就想打发我?”他不紧不慢地掀开袖子:“瞧瞧看,这是谁伤的?”
沈嘉鱼定睛一看,见他光滑结实的臂弯处有几块青肿,她这才想起来好像是自己不小心揍的,面上顿时热热的,主动道:“我下手没个轻重,我,我给世子上药吧。”
晏归澜唇角一勾,终于有几分满意。<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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